&ldo;可惜了!&rdo;杜九言颔首转头问跛子,&ldo;尸大过来验尸了吗?&rdo; &ldo;验了,三个人身上的刀口,与收缴的四把刀的其中一把吻合,三个人死的时间,和四个土匪死的时间,相差无几。
依照房里的血迹,和刀口的顺序,尸大认为,杀人者先杀了素娘,再杀的苗父最后杀的苗母。
&rdo; &ldo;素娘死时是坐起来的,应该是听到声音,惊坐而起,但随即被一刀砍在脖子上。
苗父也没有反抗的痕迹,看这里的脚印,尸大认为,苗父是自己进来的,看到杀人者后退了几步,随即被杀。
&rdo; &ldo;至于苗母,当时应该在厨房的灶台上炖鸡汤,然后去的卧室,被杀后,凶手随手关上了门。
所以在司兵来了以后,他们的打斗,只在院子里,并没有进屋里。
&rdo; 跛子说着,带着大家出来,指着院中杂乱的脚步,&ldo;打斗的脚步和普通行走的脚步不同,力重且脚尖方向有一定章法。
&rdo; 杜九言听着,朝堂屋里看去,确实如同跛子所言,堂屋里虽也有很多脚印,但和院子里留下来的却大不相同。
&ldo;九哥。
&rdo;宋吉艺站在厨房门口招手,&ldo;你来看看。
&rdo; 杜九言去了厨房。
厨房收拾的很干净,一个灶台两口锅,其中一口的锅盖半打开,另外一个宋吉艺已经开了,里面果然是半锅的鸡汤,黄澄澄的鸡油浮在上面,还有几个没成型的鸡蛋。
&ldo;是只下蛋的老母鸡。
&rdo;杜九言仔细看了看,转头去问苗义,&ldo;你家有几只下蛋的母鸡?&rdo; 苗义不知道,&ldo;您等我一下,我去后院看看。
&rdo;他丝毫不质疑杜九言的问题是不是奇怪,就跑去了屋后面,过了一会儿跑回来,回道:&ldo;还有一只母鸡在后院,这一只应该是比较肥一点的,一天早晚一个蛋,我娘攒着,每天给素娘煮一个吃。
&rdo; 杜九言看着他。
&ldo;素……素娘她,她好像怀孕了。
&rdo;苗义露出笑容来,虚虚的幸福,好像忘记了素娘已经死了的事,&ldo;她不好意思,说等到十月份的时候,再去城里找大夫看。
&rdo; &ldo;你刚才怎么没有提素娘怀孕的事?&rdo;跛子凝眉看着苗义。
苗义一怔,看着跛子,&ldo;我没说吗?我、我说了啊?&rdo; &ldo;他……他是不是傻了?&rdo;窦荣兴同情地看着苗义,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肩膀,道:&ldo;你节哀顺变,千万要挺住!&rdo; 苗义点头,冲着大家咧嘴笑,&ldo;我没事,我好的很。
要不你们中午在这里吃饭啊。
&rdo; 窦荣兴朝杜九言看来,她摇了摇头。
苗义在强撑着,自我麻痹的让自己尽量冷静,就像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就像强弩之末。
就让他撑着好了。
杜九言问道:&ldo;一直在提陈兴安,他人呢?&rdo; &ldo;我把他关在房里了。
&rdo;苗义指着最西面的一个卧室,&ldo;我不能让他跑了,我要将他绳之於法。
&rdo; 杜九言颔首,&ldo;过去看看。
&rdo; 苗义过去,将房门打开。
大家进去,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男子,皮肤很白,细皮嫩肉的长的像个柔弱的小姑娘,此刻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没有盖被子,但衣着整齐,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双手拢在胸前,静悄悄地躺着。
这神态……杜九言面色微变,将手押在对方的脖子上,有轻微的脉搏跳动,她朝苗义看去,&ldo;这附近有大夫吗,我怀疑他服毒了。
&rdo; 苗义脸色一变,但也只是一变,随即摇头道:&ldo;没、没有大夫,要去城里找。
&rdo; &ldo;我带他去城里找大夫。
&rdo;跛子将人扛起来,招呼屋外候着的马车,迅速驾车走了。
杜九言捡起陈兴安枕头边上的一封信,递给苗义,&ldo;你看看,是不是遗书?&rdo; &ldo;我不看,&rdo;苗义摇头,&ldo;先生要是想看,你看吧。
&rdo; 杜九扫了一眼苗义,就拆开了手里的信,字迹很娟秀,像个小姑娘的字迹,大概的意思在说,义哥,我对不起你,你让我照顾家里,可我却没有照顾好。
我没有脸再见你了。
义哥,我走了,你不要恨我。
&ldo;是自杀。
&rdo;杜九言和苗义道。
&ldo;他心虚!&rdo;苗义道:&ldo;杜先生,您一定要将他救活,我要看着他上菜市口,我要看着他的脑袋掉下来。
&rdo; 杜九言将信叠好装在荷包里,&ldo;你这么笃定他是凶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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