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前,时晚轻轻蹙着眉。
不在家吗?这可真是太好了!
生怕贺寻会突然开门,她赶紧把搪瓷盆放在地上。
然后轻手轻脚下了楼,仿佛动静稍大一点,少年就会瞬间冒出来。
她可不想再被捏一次脸。
天色渐沉,月上枝头。
漫天星子低垂之际,贺寻踏着微凉的夜风回到家属院。
今天他脚步稍显轻快,似乎心情不错。
老林头还没睡,正坐在门房前听收音机咿咿呀呀,见了贺寻先是一愣,随后稀奇道:“哟,你这打扮还挺帅!”
贺寻笑笑。
明天就要开学,今天在医院耽搁得有些久,赶着回家收拾东西,他没有和老林头多寒暄。
快步走向家属楼。
这年楼道里的照明大多还是触摸式,着急回去,他没开灯。
“铛。”
结果差点儿把搪瓷盆踢翻。
不清楚是什么东西,贺寻摸黑俯下身。
蜂蜜和桂花的味道香甜,莲藕气息清新。
他一怔,旋即又想到那日小姑娘气呼呼的模样。
黑暗里,少年眼神温柔。
“你!”
没想到贺寻居然敢这么做,时晚一下有些惊惶,下意识地蹬腿,想要挣开禁锢,“你放开我!”
然而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年轻飞扬的时候,手臂分外有力。
她一连挣扎好几下,都没能从对方的怀抱中挣脱,反而被越抱越紧。
又是那阵清浅的草药香。
还有一如既往的散漫腔调:“不放。”
挣扎许久,时晚最后到底还是被轻轻松松按在机车上。
“今天赶时间。”
像上次去买雪糕时一样,贺寻把头盔扣在她头上,“你可坐好了别乱动。”
不待她说话,他跳上机车,猛地拧紧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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