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远磕磕刀鞘,力士们蜂拥而入带走了诸子筠和郭嬷嬷。
季修远合上隔扇,周围全是血腥味,掉转脚步去推窗,夜风吹拂入内,男人慢慢走到床边坐下,比起他不染纤尘的白袍,容俏狼狈至极。
季修远拔出她嘴里的发带,“没事吧?”
“你说呢!”
容俏被他一句话弄得没了主心骨,顿觉自己可怜又委屈,扁扁嘴想哭,“解开穴道,我要去救小鲛,小鲛有危险!”
毕竟是小姑娘,一想起被放了一桶血的小鲛,金豆子滴巴滴巴掉下来了。
季修远蹙眉看她,手指一晃解开穴道。
容俏面色焦作,起身要去救小鲛,被男人紧紧搂在怀里,“没事了,那只小花猪会救鲛女的。”
容俏被他突然的温柔整懵了,回过神来急切问道:“小鲛脱离危险了?”
“嗯。”
“不对。”
容俏推开他,眼睛频眨,“你,你,你为何说鲀鲀能救小鲛?”
季修远弹她一记脑瓜崩,“因为小花猪也是鲛人。”
容俏愣愣瞅着他,“何时知道的?”
“南下的途中。”
季修远松手,恢复冷清,“我派人先送你回去。”
容俏来不及细想,点点头,“谢谢你,修远。”
容府,后罩房。
容俏一直照顾着昏迷不醒的小鲛,外面挤满丫鬟,大伙都想瞧一瞧鲛人到底长什么样,花浮玉趴在小鲛一旁无弱无力,“俏妹,撵走他们。”
好烦哦。
“嗯。”
容俏走到门前,“该干嘛干嘛去。”
丫鬟们你一言我一句,没完没了——“小姐,让我们瞧一瞧鲛人呗。”
“小姐,鲛人是鱼还是人?”
容俏可劲儿推她们,“够了啊,再不走扣你们月银。”
哗啦,众人一哄而散。
容俏哑然失笑,银子还是比鲛人更有吸引力。
返回床榻边,容俏拍拍盖着蚕丝被的花浮玉,“鲀鲀,谢谢你。”
“说什么呢,我能见死不救?”
花浮玉闭眼,头一次以严肃的口吻说道:“咱们送她返回大海吧。”
容俏静默许久才缓缓开口:“我想把你们都送走。”
花浮玉哼哧一声,“我跟定你了,你少撵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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