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
“疯婆子!”
小二驾车送诸子筠进了一家客栈,阮艺打发小二后,靠在门板上愣神,看着倒在塌上面色酡红的男人,犹豫不决。
她给他下了迷魂药,此刻的睡梦中,他正在跟心上人缠绵悱恻,不用刻意去猜都能知道,正与诸子筠打得火热的幻影不是她,而是容俏。
想到此,心中不免产生酸涩,可容俏是她的恩人,救她出火海的恩人,不该嫉恨她,不该,实不该!
闭眼等在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男人平复了呼吸,才悄然走近床榻,剥落了男人的衣衫,他的皮肤不像武将那样黝黑,因落下病根,不常外出,皮肤有些苍白。
她裹着中衣躺在他身侧,心中忐忑,不知诸子筠醒来会以怎样的心态面对她……夜凉如水,诸子筠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按着太阳穴坐起身,试图找回神志,看了一眼身侧,骤然敛眉,“容俏”
正依偎在身侧,睡得正熟。
“俏儿?”
诸子筠见她穿着中衣,心中有丝不安,刚刚似梦非梦间好像发生了什么,可他一点儿想不起之前的事,他是如何来到这间屋子的?阮艺慢慢睁开眼睛,眼底有化不开的委屈和埋怨,我见犹怜。
然而,诸子筠正在以一种打量的目光睥睨她,让她徒生心慌,转而抽泣,委屈极了。
诸子筠闭闭眼,起身捡起落地衣衫披在身上,“我们圆……房了?”
苟合一词,实在讲不出来。
阮艺半哭半诉,哭得诸子筠越发厌烦,眸光也越发矜冷,似梦非梦间,的确很享受,但一对上她那双满是算计的眼眸,他半点兴致都提不起来。
走到门边敲了敲,声音略寒,“外面有人吗?送套新衣衫来。”
果然,门口有等候的下人,很快,小二敲门送衣裳,诸子筠让他进来伺候,阮艺赶忙拉过毯子罩住自己。
诸子筠去往浴室,小二跟了进去,心道今儿赚大发了,可到了浴室,就被当头棒喝,拍晕了过去。
阮艺躲在毯子下听见一声闷响,没好意思问话,以为是小二毛毛躁躁碰到了东西。
诸子筠换好衣衫,走出浴室时看都没看阮艺一眼,掏出银子差人把昏迷的小二抬去世子府。
阮艺听见动静慌了神,拉开毯子哀哀戚戚,“我不用你负者,你不必刨根问底。”
“我说过会娶你就一定会娶,接下来一段日子我公务繁忙,恐会冷落你,希望你理解。”
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大步离去,他知道她算计了他,可还是会娶她,毕竟他们公然幽会了数次,早已毁了她的名声。
小二被人抬进诸子筠的卧房,冬枣正在背书,见诸子筠神色反常,关切道:“世子可是不舒服,用不用召唤侍医?”
“不必,你出去玩会儿,我有事情处理。”
“哦。”
诸子筠的正事,冬枣从不插手,为主子合上了隔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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