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栩秒懂,“是其他三位皇叔中的一个。”
诸褶彦大笑,“那会是谁呢?”
莫栩不说话,诸褶彦把烙片扔回火盆里,“本王暂不动刑,若你前后口径不一,后果自负。”
“鄙人懂。”
“希望莫太傅是聪明人。”
诸褶彦离去,莫栩耷拉脑袋思考其中利害关系,只有先搞清诸褶彦的主子是谁,才能投其所好以保全性命,当务之急,唯有保命。
诸褶彦随后又去往关押季修远的牢房,季修远在木床上盘膝打坐,一袭白衣看不出半点褶皱,神态自若,比起他,奔走牢狱间的诸褶彦倒觉得自己有几分狼狈。
勾勾唇,命狱卒开锁,语含调侃,“牢狱简陋,真是委屈国公爷了。”
季修远缓缓睁开凤眸,眸底蕴含的敏锐和犀利使诸褶彦登时心虚。
季修远再次阖眸,语调平平,“锒铛入狱的是本督,五皇叔为何踯躅不前?”
“本王与季大人同事一场,如今见季大人落得如此下场,自然有些不适应。”
诸褶彦上前,坐在季修远身边。
“是不适应,还是不安心?若是来寻求心安的,本督奉劝皇叔打道回府吧。”
“季大人何出此言?”
季修远转眸看他,“东窗事发,你岂会心安?此为其一;莫栩的供词需要接受三堂会审,一旦出现纰漏,陛下定会追究你的责任,东窗事发又岂会无纰漏?此为其二;事发突然,你来不及跟主子报备,擅自设套,心不落底导致食不知味,心慌难耐,此为其三。”
停顿一瞬,季修远淡淡问道:“皇叔来此探监,想瞧一瞧本督的状态以求心安,本督可有猜错?”
褶皱彦摇头,“都说季大人能言善辩,反泼他人脏水的功夫真让本王开了眼界。”
“难道本督猜错了?”
季修远靠在墙壁上,淡笑道:“莫非皇叔是来收买我的?希望我跟你一同反戈到镇北大营?”
“胡言乱语!”
褶皱彦拍案而起,怒目道:“季修远,妄你是当今安国公,竟然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本王替先帝心寒,启用了你这么个虎豹豺狼的佞贼!”
季修远浑不在意他的挖苦,“皇叔在安抚镇北王的同时顺便除掉本督,既在陛下那里立了功又剔除了心腹大患,可谓一矢双穿之策,不过本督在想,五皇叔不惜颠倒黑白也要安抚镇北王的目的是什么?”
“季修远,你少血口喷人!”
“今日之前,本督还推测不出皇叔是哪方阵营的人,今日算是弄清来龙去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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