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公子一口咬定,“是她勾引我的!”
“说来听听。”
季修远低头用剑柄在地上画圈,语气漫不经心。
“她……她说她不想当婢女,想跟了小民。”
季修远低低笑了,此刻的笑声不复以往的温雅动听,更像是鸣钟最后的余音,在给楚大公子送行。
“小鲛是哑女,如何对你讲话?”
说话间,手起刀落,刀身回鞘时,楚大公子的一只手臂就被卸了。
绣春刀竟然没沾染一滴血。
竹林外惨叫连连。
楚大公子眼瞪如牛,“你们锦衣卫滥用私刑!”
“让你死明白点。”
属官拿出小皇帝亲授的黄金腰牌,腰牌后面篆刻了一排小字:上斩佞臣,下斩贼子,三堂不限,先斩后奏。
季修远摆摆手,“收监入狱。”
“诺。”
稍许,竹林西南角有锦衣卫打马而来,“大人,凶手及其帮凶全部自尽。”
季修远眉头狠皱,“去看看。”
竹林外横七竖八倒着数百黑衣人,唯有一名宝蓝衣袍的男子,面具已经让下属摘掉了。
面生,锦衣卫已经确认,此人未易容。
季修远打量了一下蓝袍男子的身材,下定结论,“移花接木。”
听冬枣阐述,凶手身高七尺,眼前的男子不过六尺半,说明凶手在出城前就开溜了,挟持楚大公子出城的是替身。
狡兔三窟,精明狡猾。
凶手索要楚家家产,是因为内心贪婪还是有事应急?目前不得而知。
如果此人是朝廷或边境的细作,那事态就会更为严峻,季修远握握左拳,转身回城。
——山竹被季修远安置在冰窖里,虽然季府上下都想劝主子尽早让山竹入土为安,但无人敢当着季修远劝说。
季青扶着老太君进了冰窖,见季修远坐在冰棺前下棋,老太君坐在棋桌对面,叹息道:“山竹这孩子打小机灵,会易容会医术,嘴甜心眼好,老身极为痛心。”
季修远落下白子,老太君捻起黑子落在棋盘上,“祖母知道你自责,山竹是你师父的孩子,你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待,甚至对他的感情超过了阿青,可事已至此,祖母希望你不要过于自责,能让山竹入土为安。”
“孙儿让祖母担忧了,孙儿没事,只是想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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