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摸摸女儿的头，颇是苦涩的一笑。
&ldo;嗯。
&rdo;卿卿看着母亲，恍惚突然明白她为何由此一问。
&ldo;娘……当初娘怀哥哥的时候，养父已经不在了对么？&rdo;云娘嘴唇微微动了一动，而后淡淡地笑着点了点头。
&ldo;那时，娘也就刚怀你哥两三个月。
&rdo;&ldo;养父，到底……是怎么去世的？&rdo;卿卿问了就后悔了。
她一把抓住了母亲的手，摇头，&ldo;娘，我们不要提了。
&rdo;云娘又是淡淡地笑了，但眼睛就朦胧了。
&ldo;他……&rdo;她转过了身去，试了试眼泪，没说下去。
卿卿的心一缩，&ldo;对不起，娘，对不起。
&rdo;云娘回过头来，摸摸女儿的头，笑着，&ldo;傻丫头，什么对不起，娘怀你哥那会儿有些艰难，又是独自一人，当时表姐便劝过娘别要了。
&rdo;&ldo;但是娘坚持了。
&rdo;云娘点头，&ldo;娘没想过会不要，怎么可能不要呢？&rdo;是啊！
卿卿心中暗道，一个陌生人托付的孩子，她那般艰难，都养了，养母怎么会不要自己的亲生骨肉呢。
云娘这时又看了看女儿，&ldo;卿卿真的不要找大夫看看么？&rdo;卿卿摇头，&ldo;不要，不要。
危险。
呐，女儿就当腹中有个小宝宝，好吃好喝，好好地养着，若是没有，就当养我自己了。
&rdo;这说着蓦然又是一呕，云娘赶紧拿来盂，卿卿这回也终于吐了出来。
&ldo;卿卿说的也对，不看也罢，不过选个吉日，你我母女二人去趟寺庙吧！
&rdo;卿卿点头。
&ldo;好。
&rdo;这宿，她和母亲同床睡的，卿卿大惊，但是发觉之时已经拉不住母亲了。
母亲疯了一般地朝着那马车奔去，卿卿很快就被人群挡住。
&ldo;娘！
&rdo;小姑娘大惊，胸口狂跳，随着奔去，呼唤声被淹没在蓦然涌起的喧嚣之中，转瞬和母亲越离越远，中间人头攒动，数不清的人挡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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