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清冷的夜色,带着些许冷意吹拂进了书房中,直接撩动起王允的发梢,只见他看向貂蝉的眼神变得极为的坚定,事所有为有所不为,这样的做法已经违背了他的初心,为达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但是这不择手段终究是底线,貂蝉所言,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原则,纵然是死他亦是不会同意。
闻言,貂蝉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这抹笑容犹如盛夏的牡丹一般,着实让人心动,只是相比于王允坚定的眼神,貂蝉的眼神也是极为的坚定,没有丝毫退却的想法,坚定的眼神四目对碰间,似乎都要努力的去说服对方!
良久后,貂蝉似乎想到了什么,遂言道:“义父,昔年若非义父,女儿早已死在了那个寒冬,若无义父,如何有今日的貂蝉。”
“老夫.....”
听闻貂蝉所言,王允嘴巴张了张,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昔年只是一时心善罢了,只是后面,他却是对自己的义女用上了阴谋诡计,让她去充当一枚棋子,这并非是大丈夫所为。
“义父。”
见状,貂蝉连忙开口,欲要说服王允,只是王允此时此刻低着头不曾看向貂蝉,或许是心中有愧。
“义父。”
再一声义父从貂蝉的口中道出,王允的神情不似原先那般坚定,眼神开始做变得有些飘忽不定,只是这些飘忽不定不曾被貂蝉看到,只是耸动的肩膀已经出卖了王允此时此刻内心的想法。
“义父....”
这一声轻声的呼唤终究使得王允抬起了头,只是王允早已经泪流满面,双眼通红的看着貂蝉,颤抖着的说着:“婵儿,为父.....为父....”
“为父对不起你!”
“对不起!”
“.............”
今五十有余的王允,平生之中见过的大风大浪不知有多少,昔年孝灵皇帝在位时,差一点就死在了牢狱中,那个时候的他尚且未曾这般,数十年来,他王允行事自问是问心无愧,只是时至今日,他心中的愧疚却是慢慢的充斥着内心,最终击溃了他。
三声义父,让王允听出了貂蝉的决心,三声义父,亦是让王允明白一件事,就是纵然他不同意,貂蝉亦是会去做这种事情,只是......
只是为何心中会这般的不甘!
“义父,今后要保重身体,江山社稷还需要义父。”
见状,貂蝉轻声安慰着眼前已经年过半百的老人,心中有的只是无限的怜惜,或许,在他的肩膀上压了太多的重担,已经让他喘不过气来。
想到这里,貂蝉朝着王允深深的躬身作揖,遂转身离去,只是王允微微侧身,避开了貂蝉的这一礼,他觉得自己不配,身为人父,已无颜面对自己的的这位义女。
月色之下,寒风凛冽,单薄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浓稠的夜色中,只留下那一抹靓丽的红色久久未曾让王允回过神来。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忽然见府邸上的管家急匆匆的走来,当他见到面色不悦的王允时,当即把事情说了出来。
闻言,王允一皱眉,视线落在管家身上,声音中带着疑虑道:“他来见老夫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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