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掌根用力撑着木椅,实话实说:“药膏有点黏裤子。”
他顿了下,补充道:“但我擦了红花油。”
沈淮景:“揉开了没?不揉开明天会疼。”
温年生怕沈淮景动手替他揉,立刻说:“揉开了。”
红花油气味已经散了不少,可能是当时涂的时候没注意,药油往下晕了一片,沈淮景用指腹擦了擦:“药膏记得不要和红花油一起涂。”
温年:“……嗯。”
“药膏干得快,午休前涂好,睡一觉就干了,”
沈淮景看着伤口,轻声说,“不能不擦。”
“黏裤子也不行。”
温年撑着木椅的掌根用力到都快压出印痕了:“……好。”
沈淮景总算松开握着他脚踝的手,温年肩膀一松,着急忙慌地把裤脚放下来,然而下一秒又听见沈淮景问:“另一只呢?”
温年:“这只没有。”
沈淮景没说话,也没起身。
温年嘴唇都有些发干了,把另一只裤脚也卷了卷,给沈淮景确认完没有受伤,重新放下。
“要是明天起来不舒服就先练习歌曲,把舞蹈动作放一放,”
沈淮景慢慢起身,“伤到膝盖不是小事,知道么。”
温年一板一眼回答:“知道了。”
他莫名就想起那天在学校门口见到的老式蜂窝煤炉小铝壶。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那个小铝壶,他好像听到了脑子里尖锐的嗡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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