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满棠见她只顾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心想终于回过味来了,接下来就该感激涕零了吧?好吧,看在她是个女人的份上,他就给她这个机会。
淡淡地将茶盏递过去,斜睨着安怡,表示她可以再谄媚一点,怎么谄媚都不为过。
安怡只得再给他续了一杯茶,谄媚道:&ldo;大人这是忙坏了吧?瞧这口渴的。
&rdo;再往他脸上一扫,再接着谄媚:&ldo;大人这两日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rdo;谢满棠给她说得一愣一愣的,想不信吧,他最清楚安怡的本事,想相信吧,他还真没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又听安怡温温柔柔地道:&ldo;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大人这时候仗着年轻不把病痛当回事,是要吃亏的。
&rdo;态度真正诚恳,想到自己才刚给了她一个天大的好处,就有些相信了,也很是担心自己那个面瘫旧疾会复发,便挑眉道:&ldo;说来听听。
&rdo;安怡不过是为了补救,不痛不痒的说了一些,叫兰嫂:&ldo;去把我新配的那盒丸药拿来,就是放在药柜放心谢满棠是何等人,如何不明白安怡是在提醒他,夜深了,你没事儿就赶紧走吧。
可他有个脾气,你求我,我不一定留下,你赶我,我偏还不走。
不走就得找个合适的理由,绝不能像莫小白脸那样死皮赖脸的,当即冷哼一声,沉了脸道:&ldo;你这是赶我走?&rdo;&ldo;怎么会呢?大人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求都求不来的,何况沾了大人的光,得了这样天大的好处,我又如何会想着要赶大人走?&rdo;她可是给他留足面子了,他偏要留在这里丢脸,真的怪不得她啊。
安怡眼看着谢满棠又喝了一杯茶,虽然觉得这次暗害有些不合时宜,却一点都没有感到内疚,还隐隐有些大仇得报,想看笑话的兴奋。
这样还差不多,谢满棠终于放下了茶,斜睨着安怡淡淡地道:&ldo;你说我气色不好,其实也算有点道理,今日公务太过繁忙,我忘了吃晚饭。
&rdo;想吃东西就明说吧,要不要别这样装?安怡十分善解人意:&ldo;大人可是国之栋梁,又是许多人的依靠,怎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如果大人不嫌弃,我这就让厨房里给您做些吃的上来,暂时垫一垫。
&rdo;谢满棠连假装客气的都没装一下,直接提要求:&ldo;也别弄什么复杂繁琐的,大鱼大ròu、油腻的不要。
简单点儿,我不挑剔,但味道要好。
&rdo;你不挑剔,但要味道好,吃食最主要的不就是味道?也罢,就当是谢他了,安怡走出去,叫兰嫂过来仔细叮嘱了几句,命厨房精心做来。
送上来的就是一碗馄饨鸡,谢满棠颇有些讶异,按他想,再说怎么简单,也该是点心炒菜炖汤凉菜什么的一起上,谁知道真的就是一碗馄饨鸡。
但见盛的碗好看,里头菜绿汤白的,闻着又香,肠胃就先替他说了好。
吃了第一口,就唾液狂涌,鲜得恨不得把舌头吞下去。
也不露出来,慢条斯理的品尝,吃完了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是放下筷子不动了。
安怡也不问他,只消往碗里一瞅,见汤都没剩什么了,就知道自己这碗馄饨上对了。
也不说话,轻轻递过一盏漱口茶,然后把自己面前的小半碗馄饨吃完。
谢满棠漱过了口,直觉遍体通泰,全身暖洋洋的舒服得紧,心情很好的大方行了赏,起身道:&ldo;我还有事,不能久坐。
&rdo;言罢看着安怡,不说话。
安怡默了默,堆满笑容:&ldo;我送大人出去,大人还当爱惜身体才是,不要太辛苦。
&rdo;&ldo;无需掌灯,以免惊起太多人。
&rdo;还算伶俐,谢满棠满意地点点头,与安怡一前一后踏着夜色朝大门走去。
行至大门处,猛地收住脚步,安怡猝不及防,险些撞上去,慌忙站稳了,道:&ldo;大人还有何吩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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