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眸,就看见一早雀鸟似的奔过来,腕上的凶铃叮铃当啷的脆响。
“诶。”
一早远远将人扫了个遍,风尘仆仆的,她在跟前刹住步子,目光最后落到贞白的指尖,两根手指明显被灼伤:“跟太行山上那□□了?”
贞白顿了顿,颔首。
“打赢啦。”
而且看着只伤了两根指头,实属全身而退,一早又扫了眼贞白身后,望到尽头,确定没有人跟来,“我还以为你起码会被这帮人困个十天半月呢,没想到这么快,哦对,找到你那位故人了吗?还有东西,取回来没有?”
良久没听见回应,一早抬起头,才发现贞白在走神。
“贞白,贞白。”
一早拽她胳膊,还想问有没有找那位寒山君问卦,却发现贞白腕颈一周印着五根青紫的指印:“诶,怎么弄的这是?骨折了都。”
贞白蹙眉,垂头看手腕,这才后知后觉。
“不接一下吗?”
一早看她似乎不大对劲。
贞白垂下手,神情依旧冷淡,避开对方所有询问,盯着前方两个正在挖坑铲土的行尸:“你在干什么?”
一早转头,道:“哦,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这些尸体一直搁在这儿,也没人来领,翻了春,雪一化,就该臭了,我就想吧,让他们自食其力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算了。”
一早说着,又想起另一件大事:“我躲这儿的时候,听见几名上太行的修士说,长平乱葬岗的封印快撑不住了。”
贞白眸子一沉,当机立断:“启程,去长平。”
作者有话要说:又回到最初的~李怀信原本是要前往紫霄宫,可刚跨出院门没几步,就一阵天旋地转,头重脚轻,根本支撑不住。
还好有小圆子跟着,将他重新架回屋,但是头疼越发频繁,李怀信常常忍得冷汗涔涔,那三魂像是要抢占他的意识,一点一点的,灌注着杨辟尘的前尘过往,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记忆,时常搞得他意识混沌,不得安生。
他只能强行捺住,不断与之较劲,他怕一妥协,自己就不是自己了。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煎熬了两日,李怀信之前被扯伤的魂体才稍稍稳固,但紫霄宫和寒时殿早已人去楼空,山门中只留下小半数弟子。
而那两位守山门的弟子说,掌门有令,二师兄不得下山。
别说掌门有令,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有令,也拦不住他。
李怀信背着剑匣,出了山门没多远,一步一回头,满脸的无可奈何:“我都说了,这次不能带你去。”
几步之遥,驻足着一条黑狗,与他两两相望。
李怀信一转身,它就往前跟,李怀信走几步,它就跟几步,李怀信被磨得焦头烂额:“别跟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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