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老三卡了一下:“什么病?许是伤寒呗,诶,之前就见他咳嗽喝药来着,郎中也说不清,但是他摔了一跤,磕晕的,至于伤,应该没有吧。”
贞白疑虑:“应该没有?”
自己亲哥病成这样做弟弟的竟不知情况。
樊老三不耐烦的一挥袖:“那天家里起大火,父亲和大哥惨遭不幸,我哪顾得上。”
“有。”
樊夫人换好衣裳,被搀扶着匆匆下楼:“有伤,常兴的左手臂上,有四道划痕,请郎中瞧过,说是像人抓的,都破皮了。”
贞白拉过樊常兴左臂,撩开袖袍,手肘上缠着纱布,樊夫人续道:“我给他包的,涂了药,怕感染就包扎了。
当时樊家太乱,大家抢着救火,都乱了阵脚,我想着可能就是在混乱中拉拉扯扯,有人不当心把他抓伤的。”
贞白拆了纱布,众人呼吸一滞,这溃烂发黑的手肘哪里是破了皮的抓伤。
樊夫人惊得捂住嘴,盯着那团乌黑烂肉,两眼圆瞪:“这……怎么会这样……我分明……分明……”
贞白沉声道:“这是被尸毒腐蚀的。”
樊夫人满脸惊恐,都快哭了:“那怎么办,我们家……老爷、大郎刚没了……现在……常兴也,他不能出事啊……他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我……”
樊老三揽住樊夫人:“大娘,大娘,你先别慌,别慌。”
“怎么能不慌啊,我们樊家,这一桩接一桩,出得都是人命啊。”
樊夫人蓦地哭出了声:“这位道长,有没有法子,一定救救我们常兴啊。”
贞白不绕弯子:“时过三日,尸毒侵入肺腑,死气夺生……”
樊老三感觉怀中人肩膀一抖,立即揽紧了,出言打断:“你别吓唬人,就说能不能救。”
贞白拉下袖管,把那团骇人的胳膊遮住,她站起身,面不改色道:“试试吧。”
见对方风轻云淡,仿佛并不为难的模样,也就是可能有救了,樊老三的心稍稍放下一点,就听贞白又道:“夫人手腕的伤,也得尽快处理。”
樊老三闻言色变:“你是说我大娘也会……”
“她的问题不大,把糯米磨成浆,伸手泡半个时辰,能驱尸毒。”
樊家人哪敢怠慢,等不及雨停回家,立即问老板要糯米,火急火燎地去后厨磨浆。
个个还没缓过劲儿,贞白又开口了:“方才听夫人说,二少爷是在家宅里被人抓伤的?”
这意思,难道说那东西在家宅里?樊家众人细思极恐,如遭雷击,樊夫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直哆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