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多?现在年华正好时,我已经守寡了。”
温婷皱眉,她似乎从不知道天下疾苦,只知道自己身上受了多少罪。
高人一等的商贾之女,有花不完的钱,有哄着她的爹爹,还有随意驱使的奴才。
这些才是她的人生,她以为这一切来得理所当然。
“城哥,你不会以为事后,我还能安然做母仪天下的太后吧?这些年的胡族战争,此消彼长,哪有女人活路,我求你送我去东海。”
温婷道。
“东海?”
他扬了扬眉毛,沉思片刻,刚才温婷在他面前都敢冒险杀司马清,难道是为了……他惊觉的道,“你想去司马睿那里?你还想做回大晋的公主。”
温婷见话已说开,也不掩饰:“对,我和亲就是为了大晋,司马衷那个不顶用的死了,可我还是他的女儿,我牺牲了这么多年,我应该得到补偿。”
“温婷,你过了这些年,还学不会要想活着就是要少做恶事吗?”
“拓跋城,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我代替司马清出嫁,司马清她能过得这么逍遥,你知道我的在宫里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我只是想要得一点点作为公主的慰藉,不可以吗?”
拓跋城手腕轻挑,温婷眉心冒出一颗血珠,暗红色的血线沿着鼻骨处,一路下滑,停在鼻尖处。
剑尖移至她的下巴,迫得她缓缓仰头,血线又快速滴到了她的人中处,最后落在了她的唇里。
拓跋城寒森森的问:“什么味道?”
温婷一动不敢动,翕动着双唇,眼神里曾经的沸腾如红色岩浆的欲望快速地黯淡下去,她不敢相信,如此英俊的男人,怎么会伤她,而且是为了床~上那个昏迷不醒的司马清。
心缠着无数的希望,想籍由眼前这个男人来达到,看来是不行了。
他的心门锁得死死的,她无法触及,但刚才她明明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我会守在这里,何时刘粲召见司马清?”
拓跋城收剑回身道。
“我自会安排。”
温婷僵直的身子缓过劲来道。
“到时,我要一同前往。”
“你不能去。”
温婷面色微变。
拓跋城觉出异样,也不说破,只道,“到时再说吧。”
攻下一个军事力量强大的皇城,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由内而外的腐化,要历经数百年慢长的等待,但是,当最底层的百姓力壮者皆成为战场上的工具,老年与弱小耕耘土地,又被天灾伤害人祸压榨时,一切的矛盾激化,最后成为一股不可抗逆的力量。
这股力量被引至平阳都城之下,倾城灭国,只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
拓跋城送温婷出门时,他又看到了那个叫二狗的孩子。
只是此时,他只身一人,穿着一只极度不合脚的女人鞋子,在街角跟一群高出他一头的少年抢一个饼子。
温婷捂住口鼻,向身边的士兵道:“这种人怎么能让他们在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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