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达到底还知道什么?”
“嗯……栽赃你的这个主意其实是何达的意思。
具体他们是怎么安排的也不会跟我说,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们俩聊的时候,何佑安跟我说,当天晚上出了事,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他爸,他爸把他们俩接回去的。
他说他当时怕得要死,根本没有主意,他爸过来的时候他们俩抱着哭成一团。
他爸就说,没事,这事不难搞定,然后就让司机把他俩先送回去了。
你的事情也是他爸后来才跟他说的。
他就是个小孩子,他就是有胆子栽赃你,也想不了这么周全。”
这样就能解释清楚为什么周延聆的老同事当时也在现场,事后却没有了声息,因为何达用钱封住了这位老同事的嘴巴。
周延聆清醒过来,必然要找人为自己作证,这位老同事就是关键人物,只要保证他不搭理周延聆,又不去警局揭穿何佑安和石小冉,罪名才能顺理成章地落到了周延聆身上。
这件事只能何达来做,何佑安是没有能力做到的。
“所以他还为他爸顶了这个栽赃的罪名。
他不说他爸知道这件事,就是想把何达摘出去。”
周延聆冷笑:“你说他吃里扒外,人家可不敢担这个罪名,愚孝倒是真的。”
刘钦被当场打了脸,悻悻地撇嘴不接话了。
伍凤荣将他拷起来让他带路去列车长席找何佑安。
三个人到列车长席后,刘钦踩了踩其中一块钢板,示意伍凤荣就是这里。
饶是伍凤荣带车多年,也没有想到刘钦会把人藏在夹板底下。
部分火车车厢的底部是由两块夹板构成的,中间是空心的,一则可以起到缓冲车轮倾轧的颠簸感,二来增加车厢底板的厚度,保持车厢的稳定性。
中间的这个夹缝很窄,下面的那层不是整块钢板,而是一个架子,可以直接看到车轮和轨道的情况。
躺在这个夹层里可不好受,相当于扒着车底板,几乎背贴车轮,车速产生凶猛危险的气流,稍有不慎很容易被卷到车轮中碾死。
刘钦应该是直接把人绑住固定在了架子上,才能放心让何佑安躺在这里。
周延聆找来工具将那块钢板打开,一掀开就被强烈的冷风将头发掀了个朝天顶。
伍凤荣本能地眯了眯眼,空荡荡的夹层哪里有什么何佑安?只见到疯狂滚动的车轮向前倾轧,铁道的两条车辙被磨得发红发热,中间灰白色的碎石子一掠而过,不经意以为是新落的雪块。
伍凤荣一把揪起刘钦的衣领:“你他妈耍我,人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