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先生呵呵地笑了,把兔子放回篮子里,“倒也算不上白费。
‘灼’乃明白得透彻,用此字做名也不是件坏事。
希望贤侄跟着我学学问,至少能达到这个境界。”
得了名字,也安排好了一切,夫妻俩抱着涂灼回家了。
在探讨问题时,杨老先生发现自己的小学生不知为何频频走神,没好气地将他赶回家去,“走吧,明日再来。”
第二天,胡司乐按时到达私塾。
他把跟在身后的小狐狸赶走,独自走进书室。
杨先生还未到,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说着闲话,他的书案在做后一排,穿过热闹的人群,发现昨天那只刚得了新名字的小兔子正趴在书案的另一边,缩成小小的一团,听见有人来了畏畏缩缩地昂起了头。
他今天换了件翠绿色的暗纹短袄,胸前跨着一只小布包,圆润的屁股露在外面,手感应该会跟不错?他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别开眼,在心中狠狠地批评起自己不动礼仪廉耻。
昨日的尴尬还未消散,胡司乐板着张脸没有跟他打招呼,自顾自地落座,将昨日的作业摆出来等待先生检查。
抬头环视着书室,这里的学生妖力参差不齐,有人身牛头,有人熊身人脑,有的说话时还吐着尖尖的蛇信,总之能维持人形的少之又少。
看这只兔子瑟缩着身子,恐怕是觉得害怕。
胆子怎么这么小。
他心中嘀咕着,怀里倏然一重,低头,这只兔子窜到了他怀中,正昂着头与他大眼瞪小眼。
兔嘴不断地翕动着,似乎是在与他打招呼。
“休,休得无礼……”
胡司乐双臂悬空,下身更是不敢动,不知道该拿这只兔子怎么办。
要把他抱走吗?可是怎么抱呢?胡司乐双手在空中无措地比划着,最后回忆着家中长辈抱小孩儿的姿势,双手卡着他的前肢,将他托了起来。
又如抱着块烫手山芋似的,连忙把他放在书案上。
可他后腿刚着地,又忙不迭地跳进了他怀里。
这一来二回,涂灼似乎把这当成了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司乐兄……”
这时,柳公子找来了,别看他仪表堂堂,可也是个控制不了妖力的主,一说话嘴里就会碰出一大把柳絮。
涂灼被这迎头而来的柳絮吓了一跳,梗着脖子下意识地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两腿一弹,钻进了胡司乐的衣摆里。
这下胡司乐的脸“轰”
地一下红了,似乎还冒着白烟,还险些掀翻了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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