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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手拢着披风,直到水榭桥上才挣扎站住了脚:“够了!”
水中映着两道身影,桥上,少年终于转过身来。
严之瑶不知他酒醒没有,端得面色平淡对他道:“厨房应该是准备了醒酒汤,你回去记得脚裴柒去拿一碗。”
手腕的力道不仅未卸,竟却是又紧了一道。
逼得她往前一耸,仰面贴近了那力道的主人。
也是此时,她才从少年染红的眼尾中惊觉出他是在生气。
“你!”
她看着那双眼,猛地后退,只是这动作并没有得逞,裴成远紧跟着一步。
“所有人都醉了,爷都不会醉。”
铺面的酒气,严之瑶连手指都骤然绷紧。
“你紧张什么?”
裴成远像是诧异,又像是发现了什么,他鹰一般垂眼,似是嘲讽,“明日你大婚,我不过是来贺一声喜,你这般姿态,倒像是我要做什么了不得的事。”
严之瑶被他这轻狂极了的话逼出几分气来,索性便也一瞬不瞬盯住他的眼:“你但凡放开我再说呢?”
话音落,裴成远瞥向掌心的手腕:“那怎么行,放了,还怎么说话?”
“……”
稳定了下心绪,严之瑶问,“你要说什么,说吧。”
“不急,你不如说说,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这个人将无赖发挥到了极致,简直不知所谓。
严之瑶发现自己从来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别过眼去。
“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忽然,顶上人问。
心口突的一纵,牙关几不可察地咬紧,她挤出一个字:“没。”
“我都没问什么话,你怎么知道没有?”
他实在狡黠,严之瑶警告:“裴成远!”
“严之瑶!”
竟是比她更重的回击。
四目相对,对峙良久。
严之瑶第一次从他眼中辨出了陌生的情绪。
不是讥诮,也不是完全的愤怒,她心思斗转,竟一声也无法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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