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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县主,你知道我为何姓皇甫么?”
皇甫曦已经挑了针出来,“因为药谷那老家伙自诩是神医皇甫谧传人,自古以来,扁鹊断脉,仲景制剂,而我师祖独精于针灸。
如今世上若是有人敢质疑我的针,可是当真孤陋寡闻。”
婶娘原是撑着无法动弹的身子嗯嗯使力,不知为何,突然就不动了。
严之瑶拦着的手指一僵,退到了一边。
皇甫曦呵笑,她俯身扎针,嘴里道:“听严之瑶说,婶娘你原本也是会些土方子的?那也算是懂点点医的,怎么还能着了道?”
一针下去,婶娘眼睛忽得一亮,啊了一声。
“别急,你学术不精,被害了呢,也不算丢脸,毕竟你师祖不是皇甫谧,”
皇甫曦嘴上欠欠儿的,手里动作却是迅速精准,“不慌,想说什么,等本神医治好了再说。
现在么,先睡觉!”
随着她的话,婶娘当真是骤然就闭了眼睛,不作声了。
严之瑶被皇甫曦的话点醒,她一瞬不瞬看着满脸是针的婶娘。
皇甫曦拍拍手,转首看她:“怎么?”
“你如何觉得婶娘是着了别人的道?”
“你没见她多排斥我的针么?说明她是清醒的。
而且,也许就是有人给她扎的针才如此。”
皇甫曦叉腰,“敢在本神医这里耍针,嫩猴!”
严之瑶却是想明白了:“你说得对,婶娘本就是会点医的,也为父亲扎过针,她不会是怕针之人。
婶娘是万事不想假手于人的女人,叫她半身不遂比杀了她还痛苦,害她的人会想出此策……”
“必是恨她!”
皇甫曦接嘴。
严之瑶却是苦笑:“不,我猜,只是因为婶娘不能杀。”
“为何?”
“因为我还活着,婶娘好端端的死了,又如何与我交待。
父兄已经死了,若是婶娘再去,难免太过奇怪,这人怕我问起,所以留下了婶娘,但是又不能叫婶娘好好活着,不然……”
说到这里,严之瑶握住婶娘粗糙冰凉的手,“婶娘定是知道什么,或者是发现了什么。
还有,我想可能留下她的人,也是存了一点点——情谊。”
“啊?”
“你不知道,如果没有婶娘,当年严家军可是吃不上一顿年夜饭的饺子,婶娘不仅仅是我一人的婶娘。”
严之瑶说着,声音却是矮了下去。
“你知道是谁?”
“不确定,但我可以试试。”
皇甫曦想不明白,她分明记得裴成远说过:“严之瑶是个傻的,你少拿鬼话逗她。”
现在她怎么觉得傻t的是她?这人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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