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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不想调酒了。
手起刀落,丫头就这么倒在了她身上。
这是最后一个,最后一个藏在东宫的外人了。
她亦明白,明日过后,他们便可能诀别。
可她想,总该叫他活下去啊。
相遇不过是一场算计,可他从未亏欠过自己。
从他踏雪而来,用大氅裹住她的那一刻起,此生,便已经注定。
所以她去找了白日里来寻他的人,那个一脸戒备,已然出手的男子。
“暗室的人,劳烦少帅处理。”
她看着抵在脖子上的匕首,冷静道,“里头熏香也已经替少帅灭了,今夜少帅可安眠。”
“侧妃娘娘。”
男人道,“你这是做什么?”
“给自己搏一个机会罢了。”
当时,她是这般说的吧?
胡皇后俯身,将跪着的人扶了起来:“本宫欠胡家一份恩情,但这份恩情,你的父亲已经问陛下讨过,所以,本宫能答应你的只能是一个机会。”
“殊珺,拜谢娘娘!”
城南药庐里,严之瑶敲了半晌的门才等来皇甫曦睡眼惺忪露了脸。
“你怎么回京了还这副打扮?”
皇甫曦打着哈欠,“什么事情啊?”
“神医,还请去侯府替夫人看看,她病得严重却不叫人诊脉,想来神医救过裴成远,夫人定是不会拒了你,还请神医跟我走一趟。”
严之瑶说着就想拉她走,皇甫曦哈欠不停,脚步却不动,她扒着门:“不是,昨个侯爷不放心我不是都瞧过了么?”
“你瞧过?”
“啊,侯爷来请的,说是不放心,我琢磨除了气虚也没啥事啊。”
“那可能是今日严重了?”
严之瑶也有些狐疑。
皇甫曦不依了:“我!
神医!
哦,我前脚走她后脚严重了?你在质疑我!”
“……”
严之瑶哪里敢质疑她,但欣兰总不能咒自己主子吧?
想着,她干脆就躬身:“请神医去看看夫人,之瑶有礼了。”
“哎哎哎,你……你真是!”
皇甫曦无法,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梳洗了下,就提着药箱跟她一道往侯府去。
说来也巧,刚出来不久就听说皇后出宫了。
往侯府的巷口亦是站了宫卫,皇甫曦同严之瑶下马,皇后仪仗在侯府门口,她们自然是不好过去的。
皇甫曦一拍手:“哎呀我想起来了,今日是不是姓裴的回来?怕是这皇后是代表陛下去探病的,我说今日凤知鹤那老头子没过来呢,怕是也被皇后娘娘一并带进侯府了。”
说到这,她一拍严之瑶:“放心吧,凤知鹤用针虽然不如我,但也算是个圣手了,如今司药监里能与我平起平坐便就是他了,有他在,定也不会叫夫人有事。”
她说得在理,严之瑶也略微放了心。
想来她今日也算鲁莽,将人薅起来不说,如今还不得进去,空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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