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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我记得除了这些诗,还叫他买了话本啊,”
严琤低头忙忙碌碌地找,“什么俏公子来着我记得,怎么没有……”
“你能不能先从我房间出去?”
终于,严之瑶忍无可忍道。
严琤背后一凉,手就收了下去:“也好也好,你歇着。”
严之瑶不想看他,不想这人离开前一瞬还扭头叮嘱:“记得看哈!
熏陶熏陶!”
这回,没等亲妹动手,严琤自个儿把门给严严实实怼上了。
严之瑶失笑坐了下去,入眼是满桌子凌乱的书册,甚至还有一面摊开的,绘着一座亭下,簪花少女脉脉含情瞧着面前的公子,很难不推断出是谁与她簪的花。
想到这里,她兀自一甩头,啪得合上。
严琤这家伙,太胡来了!
比之裴成远也毫不逊色。
想到这,她更是一惊,怎么又想到那个人了?
心中烦闷,她过去推了窗,冷空气并着风一道袭来,严之瑶才骤然冷静了不少。
她定定看着外头依旧像是无所事事地指导严钰的人,却是想到了其他。
最近京中太安静了,澜王那边没有动静,南边没有动静,甚至连今日戚清婷领着胡殊珺过来也不见异色,她今冬就要嫁给澜王,意味着不久之后,京中便就只剩下东宫。
储君之位再无悬念。
可布局这么久,澜王会因为帝王的态度轻易放弃吗?甚至毫不抵抗?
还有严琤,他不说,严之瑶却明白,她的哥哥从不是一个适合蛰伏的人,就像他自己说的,武将很简单,除非,他在等。
等什么呢?机会吗?
那么此间最大的机会又是什么?
这机会必须是要所有人能见证的,要一举拿下所有逆贼。
所有人……
那自然需要一个理由。
越乱,才越能平乱。
这是她最近读的谋策书中说的。
鹤归楼中,一人饮着酒,另一人从里间走出来:“主人。”
一阵缄默之后,饮酒的人才落下杯子:“时候快到了,别叫我后悔救了你。”
“是。”
京中落第一趟雪的时候,南戎传来消息,道是此番南戎王要亲自来参加澜王的大婚。
荼兀那要亲自过来,那是不是郡主也会回来?
严之瑶看向一边的严琤,后者无甚反应,只是专心于手中的长枪,像是怎么也擦不干净似的。
“也是,婚礼正逢年节,南戎本也是要派使臣来的,这也说得过去。”
她念着,感觉时间也是过得快,竟已是两年过去,就是不知道今岁的京中会是怎样一场腥风血雨。
“我听闻南山寺的梅花每逢年节开得最好。”
严琤忽然道。
严之瑶拧眉,这句话似曾相识,那一年出征前,他也曾与自己说过。
登时,她有些抵触:“梅花罢了,没什么好看的。”
“不好看你还特意不丢?真有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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