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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也是个嫉恶如仇的。
原本她当真以为少爷是从小在侯爷、蒋氏还有已故的阿姊的宠溺中长大的,没想到还有这一段。
“喂!
被吓到了?”
皇甫曦戳她。
严之瑶看过去:“我之前就觉得他们与旁的京中公子不同,原来是跟着东宫长的见识,难怪之前国子监的祭酒总觉得裴成远自暴自弃,许是真的懊恼好苗子歪长了吧。”
皇甫曦被她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说懵了,怔了下才又道:“你这是夸还是贬呢?”
“你说呢?”
皇甫曦看着眼前人的笑,觉得分明是她在逗人,这把像是被人逗了,辫子一甩就拧巴坐好。
片刻,她又转过身子来:“严之瑶是吧?我告诉你,左修齐再与旁的公子不同,你也不准碰。”
“嗯?”
严之瑶有些茫然。
“他是我的,”
皇甫曦指指自己,又点点她,“别以为我不晓得,他问你提过亲,这茬在我这儿过不去,不过我看跟你无关,便就不与你计较了。”
这是什么话,严之瑶抿唇。
皇甫曦又问:“你方才怎么不骂我?”
“骂你什么?”
“为我动刀的事,太子后来差点要关我,还是左修齐他们放的我。
他说我手段残忍,岂堪为医。”
严之瑶隐隐听出她的不甘,莞尔:“这个世界上总有人要为了责任自持,也正因如此,才会有性情中人。
二者,都非常人可比。”
严之瑶说完,皇甫曦就不说话了,她像是瘪了气,又像是觉得不可思议地架起一腿打量起车内人。
“怎么了?”
“真奇怪,你身上既有点圆滑,又圆滑得不够彻底。
行吧,我不讨厌你,”
皇甫曦伸手搭在她肩上,“交个朋友?”
“好啊。”
“但你不准对左修齐动心思。”
“放心,我在陛下面前立誓守孝三年的。”
“三年后也不允许!”
“知道了皇甫神医。”
一行人到了岑州不久,就传来了北狄进犯的消息。
南边冬日迟来,北地却已经落过大雪,消息由北往南,等严之瑶听闻的时候,只知道裴成远带领将士以冰河设伏,北狄沉军三成,士气大伤。
“这北狄人啊,会水的不多,不像咱们这边的将士。”
柯奉生如今到底还是接任了严家军主帅一职,说是严家军,实则上次大桓与南戎大战之后,已经换了不少新人,“不过自打小姐大婚……小姐开县主府,咱们以往的兄弟如今也已经分开编入了西边和东边,上次战后,我们也是元气大伤,还有好些因为伤病也已经退了。
小姐想见,怕也是不容易。”
严之瑶点头:“我知道,我只是没想到,婶娘会如此。”
“哎,自打将军和少帅战死,她便伤痛过度踩空了台阶,大夫说是中风,如今能坐起已经是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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