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道:“没有,您看花眼了。”
张禹行怀疑地盯了他半天,闷闷地道:“回去告诉你们王爷,把他说要送给我的金创药赶紧拿来,还有叫林大海赶紧派人来给本官治病,我先头不急,但是现在有点急了。”
“哦。”
裴三应了声问道:“你府上的后门都没有门房的吗?把人丢进来也不是不行,不过他看着娇娇弱弱的样子,怕是很容易丢坏。”
“走什么后门…”
张禹行叹息一声道:“你把我的轮椅推过来,把我抱到轮椅上去,我叫人开了前门进来吧。”
裴三直愣愣地问:“您的小厮呢?”
张禹行不耐道:“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赶紧动手。”
这是裴三说的,或者干脆是本朝圣上的金口玉言?!”
“都有。”
“那你为什么没当上?”
张禹行不冷不热地问。
曲文钧再次沉默。
张禹行冷笑道:“皇上是故意将你放跑,我若明日将你带到他的面前,不知他会是什么表情,让你当王爷,我看他更想将你灭口!”
“不,不,不!”
曲文钧嚎叫起来,“士可杀不可辱,你断断不可把我带到皇帝面前。”
“士可杀不可辱?”
张禹行看他:“你会不会用错词了,哪来的自信?”
张禹行看着他那张脸,那双眼角上翘的丹凤眼,忽然就丧失了问话的兴趣,甩甩手:“曲大公子,你还是去柴房待着,体会体会什么叫士可杀不可辱,想通了再来和本官对话。”
曲文钧拉长着一张脸,又被家丁拖回柴房。
还是要做的,这是捉拿逃犯又不是犯了什么大错,顶多只能算是礼仪不周全,他捉不住你的痛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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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海道:“对,张大人一向为人耿直,只说捉到人就扭送过来了,皇上也不能说什么,更何况太后摆这寿宴底下的官员们一直都心有怨言。”
“要不和户部尚书通个气?”
严恒一道:“关键时刻让他出来嚎二声,就说大摆寿宴导致国库空缺,我去说怎么样?”
裴昶然道:“好!
那就劳烦严大人跑一趟,我倒要看看这三人见了面会说些什么?!”
春在堂太后的寿宴还没到,王府先迎来了新年。
这是珍珠头一年正式接管王府的后宅,几天前玲珑阁便重新修整好了,裴王爷亲自提笔写的牌匾,改名叫:春在堂。
取的是一个春意盎然,进取奋发的意思。
至此,玲珑阁湮没在时间尘土中,再无人提起。
珍珠从库房中挑了二个白釉暗雕云纹玉壶春瓶,又叫桑葚挑了几支开得正香的红梅插上,放在花厅左右角落的方案上,看着喜气又不失文雅。
梨花木的雕花书桌抬进来,文房四宝放上去,博古架在一旁撑起来…云骏玮坐在一旁啰嗦:“小生在前院好生住着,为何突然要搬进此处,人来人往听着令人心烦,不如先头清净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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