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宁凭着记忆,寻寻觅觅,一路循着香草居的方向走来。
忽而见花丛树桠间依稀闪现出一道丽影,海棠红缎貂毛连帽大氅,在这满园白雪中,分外扎眼。
杭娴立驻着身子,躲在大大的貂毛大氅里头,微侧着脸颊,探出些许,依旧含露着,透着密密实实的绒针,恍恍惚惚地偷瞟着对面的赵辰宁,双手紧紧地抱住铜萱草纹洒金小手炉。
而对面的赵辰宁因着这大氅遮脸,误将杭娴错认,心中猛生惊喜,手摸了摸别在腰间的用玄青色缎锦纹荷包装着的粉彩公道杯。
衣袖飞尘,疾步朝着杭娴方向走去。
走至大半,正靠近时,忽而听到杭娴开口请安,于是凝顿住了,敛了喜色,牵了牵嘴角,点头示意道:“娴姑娘,安好!”
却也闪了去。
杭娴来不及回话,只闻得淡淡的檀香萦绕,望着赵辰宁远去的身影,心下恹恹,闷不做声地离去了。
赵卉音在翠喜的引导下也先去了涵碧山房,一进门正巧碰上苏小娘眉眼傲气,尽是藏不住地喜色,卉音不屑,碍于礼节,也不咸不淡地打了个照面,便进去拜见杭老太太了。
杭老太太道:“卉音,今日是特地来看望我这老婆子呀!
还是来寻柔姐儿?”
“卉音本想着是约柔儿去赏灯,但心中很是惦念着老太太,这脚下呐,不自主地就溜到了涵碧山房,翠喜可作个见证呀!
卉音虽则镬镬,但咱可不磨刀嚯嚯。
讨喜得很!
老太太,您说是不是呀!”
卉音撒着娇卖巧道。
“真真是可人疼哟!
我这老婆子也心花怒放了!”
杭老太太道,然后看向翠喜:“这柔丫头是怎么了?为何使着你,带着卉音先来我这坐坐?”
“禀老太太,老太太英明,我们家姑娘本来早膳时还好好的,今儿娴姑娘来了香草居走了一遭,柔姑娘许是伤了些神,这会子正在屋里头躺着呢!”
翠喜支支吾吾道。
“什么叫伤了些神?这是何意?娴姑娘可是说了什么不曾?”
杭老太太道。
“老太太,奴婢不敢说呀,奴婢哪里敢传姑娘间的对话呢!
老太太恕罪呀!”
翠喜跪下告饶道。
“这里也没外人,你说,免你罪责,不然柔丫头有什么好歹,你哪里当得起这责!”
杭老太太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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