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充满无奈,似乎她应该为了这一点舍不得而表现出无上感激。
“林隽,如果患病的是你,我不会离开你,我们结婚的时候发誓了,无论健康或者疾病,彼此不离不弃,直到死亡。”
林隽反问:“如果你知道自己的病,你不会离开我吗?其实没有什么不一样。”
“我不会。”
她笃定的语气让电话另一边的林隽有些吃惊。
“不就是赌命么?赢了赢得天长地久,输了赔上生死与共。
但你不值得。
我不爱你,林隽,我一点儿也不爱你,你好好记住这一点。”
林隽被她不可一世的语气弄得很不舒服,眼前浮现出此刻她残酷而得意的笑容。
他看着身边睡相软绵绵的年糕,勉强说:“等你有时间,我们协商离婚的事情。
谢谢你的成全。”
曾葭的心中闪过一瞬间的恶念,为什么她要离婚?为什么要成全他们?他们在婚姻中的暗通款曲,教堂外的眉来眼去,可曾想过成全她?但闪念终究是闪念,她摸着自己的良心,三个人的纠缠怎么会是两个人的错?
她惊讶地发现,那些爱和恨竟遥远得如同尘封的沙砾,她没有激动的力气,也想不出报复的理由了。
在曾葭收线的前一秒,林隽叫住了她,说:“有件事你也许还不知道,就在今天傍晚,薛简被不知什么人蓄意报复,冉夕替他挡了一刀,伤了子宫。
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冉夕万念俱灰,薛简却迟迟没有表态。
我想请你劝劝他,他总该负责。”
曾葭把手机掼在了远处的城墙上,摔得四分五裂。
她用风衣把整个人抱起来,蜷缩在墙角,贪婪地嗅着他的气息,不知餍足。
她以为劫后余生,其实是回光返照。
她在车站散了一夜的步,天亮了走进便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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