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说您把二少爷藏起来了,这几天一直要割腕,要是不让她见二少爷,她就不活了……”
“嗯,知道了。”
贺知瑾声音平淡。
习以为常。
管家欲言又止,紧接着小声说:“赵姐这几天一直打你的电话没有打通,很生气。”
贺家的关系复杂,赵姐是贺知瑾的生母,但在贺家有老夫人,不能叫夫人,家里的仆人一致管她叫赵姐。
贺知瑾从药箱里拿出退烧药,看着服用说明,清冷沉静,“我出国了。”
管家说:“赵姐前些天拍了一套水头好的翡翠,尾款还差三百万。”
“明天回来。”
“少爷……”
“怎么?”
管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低声说:“老爷这些日子都在xx会所,半个月没有回家了。”
贺知瑾吞了感冒药,喝了一口水,慢条斯理的说:“等我回来再谈。”
他摁了挂断,看着通话界面,厌恶的皱皱眉,目光冷淡。
那些没完没了,肮脏无趣的事情,现在已经不会让贺知瑾觉得恶心,只剩下厌倦。
腻烦。
电子体温计的温度停留在38°,根据医学理论,成年人这个温度需要注射才能降温,他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家庭医生,通知对方带着针剂上门。
十分钟后,门铃响起。
贺知瑾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一手拉开了门。
苏乔肩上披着雪花,戴着一个松软的羊羔绒帽子,鼻尖冻的通红,乌黑的睫毛都结了一层霜,屋里的暖风一吹,他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吐出的气息化成了白雾,脸上维持着笑容,“你在家啊。”
贺知瑾打量他一遍,侧过身,让开一条路,“进来。”
苏乔走进房里,冻得发麻的手脚总算有些知觉,本来不用这么冷,但刚才在门口,又犹豫了十分钟,一狠心,一咬牙,鼓起勇气敲了门。
“你的嗓子怎么了?生病了?”
苏乔捏着口袋里的感冒药盒子,贺知瑾看上去与平常无异,除了湿漉漉的头发,和鼻尖上细小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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