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却摇了摇头,道:“还得劳烦师兄送我一趟,如今过去也能赶上早课。”
终归是我这些年太懒散了点,江绪想,若今日我带着剑,能有一战之力,也不至于等着严绥来救我。
师兄总会有不在的时候。
“你——”
严绥略微压着眉尾,眼神有些暗,“此时与你有关,怎可一走了之。”
江绪心头一紧,又飞快松懈下来,放缓了声跟他解释道:“不过是这早春湿寒的,铁锁桥才又被,嗯,冻坏了,这不是有师兄在么。”
他说罢,心虚地笑了声,道:“师兄来得实在是及时。”
严绥却收了笑,直直盯着他好半晌,才冷声道:“冻坏的?”
江绪自知这谎定然瞒不过严绥,不过是想探探他的态度,如今只能勉强挂着笑,语句磕巴:“那,那师兄以为,是为何?”
“如此明显的燃火诀痕迹,江绪,你是不是还想说这是你不小心弄的,”
严绥握着伞柄的手指用力到泛白,“我倒不知你何时有能力做到如此地步了。”
江绪识相地闭了嘴,却听见严绥语气中浮出愈发明显的怒意:“他人害你,你还要替他说话?”
“我……”
他张了张嘴,最后又眼神一转,只留下一句,“师兄,我知错了。”
雨雾中传来几道唰然破空声,他抬起头,这才惊觉严绥始终压着眉看他,神情晦涩难辨。
“江绪。”
他冷声唤道,却在停顿后沉沉叹息,竹伞落地,或许是错觉,江绪竟觉得他严绥此刻看起来有些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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