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由此开始,所有人都知高司空极受圣人宠信,而他所支持的那位皇子,恐怕便是能登大宝的人选。
而此时的沈长风,已经随着叶屿拜入了巽风剑阁,正式迈上了成为一代大侠的道路,江绪起先还想着要时刻跟着他,可后来实在是坐不住,遂让严绥留了个千里传像的咒在沈长风身上,便揣着水镜,蹦蹦跳跳游历去了。
一晃便是五六年光景,杏落雪融,沈长风起先总是与叶屿形影不离地待在一块,知道突然有一日,江绪掏出水镜时,终于发现了他眼中再难掩饰的清醒爱意。
他在二十岁这年,他终于明白了当年得知沈烟要嫁与叶屿时自己为何会生气了。
水镜中的沈长风莫不苦涩地笑了笑,轻声自语:“若知今日,我只会无比赞成这门亲事。”
他自明白自己的心意后便无比地清楚叶屿同自己不是一路的人,反倒主动同叶屿保持了距离,只做一位合格的“知交好友”
。
江绪轻轻叹了口气,竟有些感同身受的怅然若失感,遂收了水镜,没有再看下去。
这些事本就不该被其他人知晓。
日子便这么不咸不淡地继续着,日复一日,久到江绪都差点以为自己是在现世中,得亏是跟严绥在一块,不然还不知要出什么大岔子,而沈长风也渐渐从声名鹊起,再到小有名气,成了云州人人夸赞的新秀。
至于此时的叶屿,则已经成了武林盟中炙手可热的新秀,再加上靖水郡叶家的百年积累,甚至已有上一辈的江湖人预言,不出十年,他便能成为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武林盟梦主。
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江绪想,若不是严绥同渺音说过至今都没有魇鬼出手的痕迹,他都要怀疑这几年的光景是否与现实不符了。
“就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着破梦之法,”
他在严绥暂时离开时唉声叹气,“如今对着师兄这张脸,总觉着尴尬。”
尤其是在与严绥稍微亲昵些时,总有种奇怪的心虚与负罪感。
他飞快打住了这点乱七八糟的思绪,从角落里缓步而出,街市喧闹,他的目光精准地落在鲜红诱人的糖葫芦上。
“只要一串,”
严绥温和含蓄地笑着,侧脸轮廓模糊在柔和的光中,“麻烦老伯将顶上那串给我。”
众生百态,衣食住行,一饮一啄间都是修行。
江绪心中充盈着欢快而满足的欣喜,不由朝着严绥奔去。
“师兄!”
只是再没人知道当年上京城中有个沈太傅,有个天纵之才只可惜是女儿身的沈烟,红尘滚滚不休,掩盖了一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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