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莫名:“那不然呢。”
他被我气得笑起来:“那你还完之后是不是还打算把我删了?”
想起他之前看我憋屈,自己偷着乐,我一本正经地点头:“对啊。”
我一边说着一边点了转账,结果发现那人迟迟不收。
我:?晏朝雨把手机熄屏揣进裤兜:“那我一直不收你不就一直删不了我了么。”
“江渝夏,现在我是你的债主了。”
债主笑着看我,那笑里藏着点深不可测。
给钱不要就算了,我还省了一笔钱呢。
我本想自己走回家或是走到公交站等到我家的那线公交,但晏朝雨好人做到底,一定要送我回家。
麻烦他的事已经够多了,再多一件也没关系。
我不见外地上了车,晏朝雨问了我家的地址,我让他把我送到了家对面的马路旁边。
我知道晏朝雨拥有不菲的身价,从他过于拉风的座驾就能看得出来,如果被看到他送我回家,免不了要被问东问西。
过了这条马路,我就又回到自己的生活。
我说:“我到了,再见。”
想了想,又说道:“今天谢谢了。”
“下次见。”
晏朝雨笑着说。
走到对面我下意识回头,晏朝雨仍在站在原地,我跟他挥了挥手,他也抬起手。
其实这很幼稚。
但我还是想回头看他。
我知道他一直站在那里,似乎一定要确定我回到了家。
上楼时我跑得很快,一口气爬到了五楼,开门时还算冷静,钥匙稳稳插进了锁。
周玉莹看见我额头的纱布,顿时紧张了起来:“小夏,你额头怎么了?!”
我躲开她欲触碰我脸的手,“不小心撞到了,在校医务室已经包扎过了。”
她平时少有过于刨根问底的时候,今天却不准我蒙混过关:“小夏,你是不是打架了?”
我没有再往前走。
这本不是什么需要如此紧张的事,可她仿佛笃定我受到了某种惨无人道的对待,脸上焦急的表情和小时候看见我被江立国掼倒在地时一模一样。
我没有提及退学的事,只轻描淡写说与同学发生了小摩擦。
周玉莹捉住我的胳膊:“有同学找你的麻烦是不是?”
我安抚她道:“没有人找我的麻烦,你别想太多,男孩儿打架很正常。”
周玉莹仍然风声鹤唳,小时候她担心我被江立国打死,现在她又担心我受欺负。
我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没有让她省心过。
向她肯定我没有被人为难后,她才将信将疑地进了厨房,并嘱咐我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一定要告诉她。
可我不认为知道的人更多,事情就可以得到更好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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