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身一冷,咬牙发狠道:“凭什么那齐人副使便可同她这般那般,我却不行?副使只会哭哭啼啼,算什么男子汉!
我绝不弃她!”
爹爹道:“你休要执着!
副使与伏漪是表亲,自小青梅竹马,又同出簪缨世家,结秦晋之好是亲上加亲、美事一桩,自与你无关。
且伏漪投身宦海,城府颇深;你天真直率,是个直肠子。
爹爹怕她欺你负你,到时你将如何?爹爹实在不忍心看你为情所苦。”
我心冷,掀起帘子跑出穹庐。
无论如何,我是绝不可能放弃使臣的。
脱身
我振衣敛容,肃然道:“漪请郭先生相救。”
帐内郭方忙迎出:“使臣请进。
外头风冷,莫要着凉。”
我不推辞,随他入帐。
帐内暖意融融。
我寻一处坐定,不住搓手。
却邪也在。
他今日未覆面,见来人是我,便又赌气似的转过脸去。
我好笑之余亦多出几分怜爱,然今日并不是来看却邪的。
我与郭方道:“漪觍颜前来,是求郭先生念在与家父数十载相交,救漪逃出生天。”
郭方道:“我不过是个小小奴隶,如何救得了使臣?”
我笑道:“郭先生气度却不像个奴隶,想来是大阏氏背后相护罢?”
郭方道:“大阏氏是大齐的公主、单于的珍宝,我只是个阶下囚。
她凭何护着我?”
我道:“这就要问郭先生自己了。
大阏氏为何护着你呢?”
郭方神色忽肃,道:“要我去求大阏氏也可以,须得你替我办件事。”
我料想他转来兜去,必是有事相求,遂道:“只要不有害仁义,漪没什么不可应诺的。”
郭方唤道:“却邪,你过来。”
却邪慢慢起身,坐到他侧旁,仍垂首不看我。
郭方道:“这孩子陪了我十多年,胜似我亲子。
前日他与我说心悦使臣,愿相伴一世、共赴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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