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还笑?料定躲到他身后就平安无事了?有了这个念头,箫清羽不禁越发挺直了背脊,手往后伸,抓住大小姐两条手腕,将她贴紧自己。
以致于箫弘光恼怒的站起来转了几圈,想指着秦蓁的面容都瞧不见,跟着箫清羽转,像打太极。
箫弘□□喘地停在原地,眼神恼恨的瞥过侄子,往后穿去:“你啊,还说是城里有教养的富家小姐,不曾想这种话都说得出口,我和你大娘不过质问了几句,你就说出这种糊涂话,盼你大娘生病,盼你兄弟高中不中,心思何等歹毒。”
小脑袋从男人背后钻出,秦蓁纯良无害的眼睛无辜的看向箫弘光:“糊涂话自然要用糊涂话来应。
大伯既然知道我说的是糊涂话,我其实没当回事,大娘要我们赔偿,我也没当回事。
反正我都是跟长辈学着玩儿的话。”
“你——”
箫弘光颓然坐下,脸色胀红,紧捂心口。
这家中太多不平衡的规则,但执行了这么多年,也习惯得假装平衡了,如今,这份宁静却像要被打破了。
周氏撑着发疼的脑仁嘀咕:“反了反了,这还有没有家规了……”
箫弘光斜一眼过去,打断妻子:“别说了,还不是你惹的。”
上行下效的道理没有错,他们又输了一城。
周氏跟疯了一样跳脚,非要说点什么:“啊,那么大一头老虎,老娘不信你们全赔了,是不是私藏了什么虎皮虎骨,瞒着不告诉我们。”
见两人都不说话,她撒开脚就蹿出了堂屋,不知是跑出去问人还是干嘛。
箫弘光怕妻子气头上闹事,撂起青袍也跟了出去。
一而再,冯氏也出去。
堂屋只剩下两个人。
还要挑事,没完没了。
司空见惯的箫清羽都觉得累了,他扭了扭僵硬的脖骨,回头看秦蓁:“害怕吗?”
秦蓁那股怼人的意气很快消散,波澜不惊:“我们占着理,怕什么。
在秦家,我也遇到不少为难人的场面。
那些人才是,口蜜腹剑说些拐弯抹角的甜话,一不留神哄你下套。
像大娘这样直来直去的,反而还好对付。”
乡村有乡村的鸡毛蒜皮,后宅有后宅的腌臜不堪。
她跟着那位薄情爹别的没学到什么,不易服软,讨价还价,气人疯魔,倒是学得几分。
箫清羽狭眸微眯,散出两道幽邃的光:“别的新媳妇见这仗势是要怕死的,你……也许真的适合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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