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她就瞥见一旁端坐的李秀珠,嘴边轻抿娇羞笑意,眼梢含波,哪有半点不情愿的样子。
又谈了一阵,李婶见周氏支支吾吾没说个正点,使出杀手锏:“我们孤儿寡母的,只有她爹留下的十亩薄田,这些年都靠佃户种,自家的田,除去田租,才得了六成粮食。
要是秀珠能嫁给清羽啊,我就打算把这十亩田当陪嫁给你们家。”
周氏来了精神:“是给清羽,还是给我们大房?”
李婶清楚女儿嫁给箫清羽后就可以衣食无忧,怎么嫁过去才是难题:“当然是孝敬你们大房的,你们含辛茹苦把清羽养大不容易。
不过这事儿成不成,就得多靠你这大娘牵桥搭线了。
我看秦蓁不好说话哟。”
能为了十两银子出卖掉侄儿第一次的婚姻,周氏就能出卖第二次。
何况这第二次,只是给侄儿多讨个老婆而已,在周氏看来是双赢的局面,她可没有对不起侄子。
唯独秦蓁那里,她确实得好好考虑怎么对付。
此刻的秦蓁,正在绣坊跟众姐妹们一块刺绣。
她是这的常客了,有些绣娘虽还不知秦蓁是绣坊真正的东家,仍然待她恭敬。
这些人不说全都是能推心置腹的,至少全部是利益抱团的,师父们吩咐她们不许乱说,她们对外就不会提起秦蓁一个字。
夏季到了,绣娘们穿着浅色的薄衫,行动间衣袂飘飘,彩线在她们手中上下飞梭,欢声笑语夹杂其间。
这是秦蓁一手打造独属自己的小窝。
过后纪昭找秦蓁去花厅谈话,另行的还有云霜、宫如雪二人。
如今杭蜀绣庄的名声不用她们操心了,生意风生水起的做了起来。
纪昭要谈的是另外的事:“我们想安插取代林渊的人,颇受曹持的掣肘。
曹持是姜姨娘的心腹,如果拔掉这根助肋,于我们行事会方便得多。
东家可有办法?”
秦蓁嗯了声,端起汝窑茶盏轻抿雀舌新茶:“继续说第二件事。”
大家觉得奇怪。
云霜只好拿出账本,说起第二件:“别看姜姨娘只占了三成股,看似吃亏,她精明着呢!
其中有一成股是跟温州那边的合作盈利。
曹持一直把那成股的账目做得遮遮掩掩,看似和其它生意一样。
我们派人去温州调查过了,那的蜀绣需求很可观,那支股起码值账面上的三倍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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