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柏内心拂郁,他来之前就清楚自己占的公理不多,本还想凭孝义二字恐吓吓退这个内闺女子,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只能死咬住她是秦家女儿这件事,按家规办。
“蓁儿,不是爹不答应,爹也为难……按照家规,这间铺子是该给你另一些弟弟的,不该由你来继承。
当然,爹不会厚此薄彼,等你让出了这间铺子,爹会给你应有的另一间铺子作为补偿,你看如何?”
秦文柏道。
秦蓁眸闪一逝的幽光,犹豫徐缓的道:“爹,你是不是记错了,我记得娘还在世时,说过要将这间绣庄给我作为陪嫁的。
爹曾是靠娘发家,对她又敬又爱,当时也答应了的,您不会忘了吧?还是你即便记得这件事,也想违背娘的遗愿?想抢走,娘留给我的东西?”
哈!
秦文柏震怒之下,心尖陡然生出畅快之感!
这个逆女先前一直虚与委蛇扮好人,让人揪不住错漏,如今终于沉不住气,竟敢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虽触他逆鳞,却也正给了他撕开血口的契机。
秦文柏当即猛的暴怒拍桌,发飙指责:“放肆!
为了得到绣庄,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敢诋毁起你爹来了。”
秦蓁动作微缓的从椅上滑落,立跪在地:“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
莫大恩情,孩儿岂敢造谣生母遗愿,诋毁父亲。
我只是猜测,爹可能忘了什么……”
“忘什么!”
秦文柏逮着机会,恨不得一雪之前连连败退的耻辱,额头粗筋尽浮,指着地上的人狂暴怒骂:“我是敬爱蕙兰不错,正因如此,今天才不能姑息你这个逆女无事生非,我要替蕙兰好好教训你!
蕙兰的遗愿,我当然会遵守了!
可你娘的遗愿只不过是叫我好好将你抚养长大,除此之外,没有交待其它事情。
蕙兰没有你这般鬼心眼多,死前还惦记着绣庄!”
“那也许爹是不知情……”
“我不知情?那时你才四岁,你来同我说,你娘的遗愿你知道,我却不知情?你娘缠绵病榻时,我日夜守候,直至她死前闭眼的一刻。
若是不信你尽管可以回秦家去问一些老佣人。
你娘临终前都是我守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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