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继续回忆，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未找到：“什么时候写的？”
温离更加不好意思，话也说不顺畅：“就我刚走那会儿……还有……你生日……的时候。”
沈煜脑子里混乱一团。
他十七岁搬出沈家，过生日随便的很，就是跟周牧他们去包厢里喝酒吃个饭就没了，如果信寄到的话不可能没人通知他。
又她妈被截了？他缓了会毫无痕迹的变换语气，轻快地问：“那写的什么？”
温离有些静止，心说写的可多了。
什么我想你啊，我喜欢你啊，就是各种肉麻的句子。
在十三四岁的年纪，少女情怀总是诗。
但是那段时间寄出去的信都没有被回，她的诗意也就散的差不多。
后来只有在他生日的时候才会鼓足勇气的寄出，连内容都是正经的。
怕他没法原谅这件事，又怕他一辈子都讨厌自己。
所以不敢踏出一步，小心翼翼的生活。
偶然听温远跟宋清谈到沈方立，心里都有一种不知名的酸涩和涨满。
热情从来都没有散去过，只是勇气每天都在减少。
而回来这件事，已经把她后半辈子的勇气全搭进去了。
幸好，她没赌错。
温离眼眶有点发热，叹了口气，有点难过：“我还以为你故意的呢。”
沈煜有点艰难的滚动喉结：“你写一封，我给你回十封。
我要是不回，除非我残了提不动笔。”
“你咒你自己干嘛？”
温离听不得这种傻话，“你不回我也照样写。”
沈煜被哄的心情短暂的好了一瞬，笑着再问：“那你到底写的什么？”
温离小声嘟囔：“没写什么，就是祝你生日快乐……之类的……”
这话一说完就被沈煜听出不对，估摸着还有别的内容。
算了，不说就不说吧，以后换他来写。
“写了多少封？”
他问。
温离眸中思索，停了数秒有些迟疑：“十几封好像。”
沈煜默然一瞬，而后点头：“行，我给你写十倍的量。”
“！
不至于吧！”
温离吃惊的很，“十倍，一百多封呢！”
沈煜毫不在乎：“五年，一年三十封，不多。”
温离尝试说服他别忙活：“现在学习最重要，这个是次要的。”
沈煜淡定从容：“你男朋友我，每天写十封情书也能及格。”
温离笑了声嘲笑他：“及格啊，你就只能及格啊？”
沈煜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笑的张扬又散漫：“到时候给我列一下每科要考的分数，考不到我躺平任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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