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她仍是走不出来。
&ot;林然,林然,你一直在这里吗?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ot;正是上课时间,花园中没有人,她抱着铜像喃喃说了些什么,没有人会听到。
但她的出现还是引起了远处教室里学生的侧目,甚至已经有人趴在窗户上看她了,指指点点。
她可能也意识到这种场合不适合哭,终于哽咽着掩面而去。
韦明伦已经泡好茶在办公室等着她了。
&ot;请坐。
&ot;他招呼她在沙发上坐下。
韦明伦很善于处理这种qg况,他微笑着,随意地跟舒曼聊了起来,开头竟然说:&ot;十年了,你还是没有多大变化,还是这么漂亮。
&ot;舒曼疑惑地抬眼看他:&ot;十年?&ot;&ot;是,舒老师,我认识你至少有十年了。
&ot;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耸耸肩,&ot;当然,你不认识我。
十年前,你还在日本留学,我刚好也在日本,看过你的演出,是你的崇拜者呢。
&ot;舒曼脸上的表qg变幻莫测,她睫毛轻轻扬起,淡淡地说:&ot;哦,你认识的是那个时候的舒曼,很可惜,那个舒曼已经死了,现在你看到的舒曼,早已不记得从前的那些事了。
&ot;韦明伦连忙说:&ot;你也快别这么说,人这辈子哪有不走弯路的,人生总是要面临这样或那样的打击和伤害,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能老陷在里面出不来。
活着,是对死者最大的尊重,而且还要好好地活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ot;见舒曼沉吟不语,又道,&ot;舒老师,突然请你来,是有些冒昧,不过大家总还算是有缘分,虽然你并不认识我,但我一直在关注你,前阵子跟林希偶然谈到你,他就建议把你请来当老师,而这正合我意,希望你可以慎重地考虑,你不知道,学生们得知要请你来执教,已经热闹很多天了,都在期盼着你来……&ot;&ot;可是……&ot;&ot;别可是了,我知道你的顾虑,没有关系的,这所钢琴学校林家只占了少量的股份,真正的投资人是sa。
&ot;&ot;山……山姆?&ot;舒曼不知道有没有听错发音。
&ot;对,他是这所学校的校长,不过因为他事务繁忙,很少来。
学校的事qg基本上都是我在打理,这家伙,当初连哄带骗地把我拉来,自己完全不管事,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ot;韦明伦一说起sa就滔滔不绝,摊着手说,&ot;你可能还不了解他,他这人有些……哎,该这么说,就是有些怪,不大好相处,但是他本人很欢迎你来,托我向你表示问候。
&ot;舒曼微微蹙起眉头:&ot;他是外国人?&ot;&ot;外国人?&ot;韦明伦一愣,知道她误会了,连忙摇头,&ot;不,不,他不是外国人,他是地道的中国人,中文名字叫杜长风,英文名字叫sal,最近他要在离城举办国内首场演出,很忙。
&ot;&ot;他就是拉小提琴的那个sal?&ot;舒曼还真是意外,在音乐界谁不知道sal的名字!
舒曼虽然弹的是钢琴,但老早就有耳闻,有个华人小提琴演奏家很有名,不过这人比较神秘,从不在公众前露面。
韦明伦笑着说:&ot;sa这家伙一直不肯露面,哪怕他的音乐专辑畅销这么多年,他就是不喜欢被别人议论,也不喜见生人。
你不知道,为了说服他举办这次音乐会,我可是费了两年的口舌呢。
&ot;舒曼很好奇:&ot;为什么不肯露面呢?&ot;&ot;这个……&ot;韦明伦尴尬起来,支支吾吾,&ot;主要是他个xg使然,加上一些……个人经历,让他变得有些孤僻。
&ot;韦明伦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ot;舒老师如果来我们这里执教,待遇是没问题的,我们可以给你配个助理,因为你是大腕嘛……&ot;&ot;别,我不是什么腕儿。
&ot;舒曼隐居多年,很不适应被人这么夸赞,&ot;我只要有个临时的住处就好了。
&ot;&ot;这没问题,我们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你要是今天有空,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参观,很近的,就在仁爱医院的对面。
&ot;一听到仁爱医院,舒曼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一想自己如果真来这执教,初来乍到,似乎没有理由挑三拣四的。
桐城的那个院子马上就要拆,她如果不赶快找个容身之地,肯定要露宿街头。
见她迟疑,韦明伦有些着急,怕她拒绝,就说:&ot;这样吧,我先带你参观一下学校,然后再去看看你住的房子,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们一一照办。
&ot;说着就起身引舒曼往外走。
舒曼只得跟在后面。
学校的环境非常美,有两栋教学楼,根据年龄段分成三个少儿班、两个青年班以及一个特殊班。
舒曼问什么是特殊班,韦明伦介绍说,是针对特别优秀的学生设立的,是一对一的培训,能进入这个班学习的,每年不会超过三人。
如果表现优秀,可推荐至法国及日本的音乐学院继续深造,这个名额,每年只限定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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