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早上,不只有美味的早点,还有城外驻军操练起来的号子。
“寒刀斩寇,利剑擒王,血屠平阳,谁与争先。”
司马清与拓跋城牵马而行,看到不远处一杆黑旗上“刘”
字分外扎眼,上百精壮男子,肃穆整齐,步伐一致快跑而来。
“这谁?”
司马清只看到白晃晃的一群光膀子大汉,以气吞山河之势,踢踏出一片尘土飞扬。
“先登营自洛阳回到长安城后,就驻防于此。”
拓跋城扬了扬下颌,“这些是从上万名新兵之中择优选出的上等兵。”
“上等?不错,不错。
之前的那些去哪里了?”
司马清眼都不带眨的看着由远而近的男子们。
“……”
拓跋城默然不语,过了许久,司马清回过味来,问:“拉去别的地方了?”
他沉声道:“尽数死在永安殿和将军坡。”
“死了?”
司马清惊呼一声,双目瞪得老大,那一年,那一夜,不过一个昼夜,就消耗掉了刘曜陪养多年的精英,那是多惨烈的战事,才会让这些士兵全军覆没。
“袁雄呢?”
“失踪了。”
拓跋城淡然道。
作为士兵,他们的生命的消亡不会被刘曜放在眼里,很快会有新鲜的血液补充到他所建立的战争之营里。
比如,此时就有一股雄混之气顿时扑面而来,不比宫内阴盛阳衰的沉闷,全然是另一番感受。
以前,司马清为先登营的雄风折服不已,此时看着一个个汗如雨的从她面前跑过,远观之后,近看的是一群全新的面孔。
那些曾经的熟悉的脸,音容相貌都只在回忆之中。
杀气腾腾的一群糙汉,在被一个女人目不转睛的瞧着,人人都有些异样。
原本个个生得英明神武,队列整齐划一,却在司马清的面前,不知是谁跑步没有看脚低下,踩了前面人的后脚跟,而且就在回头看司马清时,整个人撞在了前人的后背上。
“啊呀”
一声,队伍团作一团,好几个人跟着摔倒,绊脚,有些直接扑出一个狗吃屎的造型。
更有甚者,摔倒在地,还不忘记向站在一边,看他们以各种姿势摔成一堆的司马清,投以专注凝视。
司马清嘴角歪了歪,有些看不下去,目中露出担忧之色,她向拓跋城道:“指挥使大人,这一界先登营士兵,也太次了些。”
“这一批不是我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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