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这么觉得?你不是很讨厌她吗?”
绵忻问。
“这一点我不否认,徐兰蕙是我王府里最讨厌的人。
如果她犯了些不疼不痒的错误,我一定幸灾乐祸,没准儿还会落井下石,希望她被罚得越重越好。
但她现在偏偏犯了滔天的大错,我反而不这么想了。”
绵忻认真听着,“怎么说?”
“其实王爷,你想过吗?每个君王想要施仁政,当明君都会主张把百姓的利益放在前面,又爱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之类标榜人人平等的话。
可实际上,怎么可能人人平等?但大部分时候,都是“官”
犯了法都被从轻发落甚至被忽略了,也有很少一部分情况是“官”
犯了法却要比“民”
判得更重的。”
“就像这件事,如果王爷你只是个普通百姓或者乡野村夫,你的妻妾与人私通有孕,就真的会被处死吗?不光处死,还要连累她的家人?应该不会吧?”
“若是普通百姓,豁达些的人估计就会干脆放这个女人走,反正她心也不在这儿了,看着她也是生气,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再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小气些的,估计把奸夫□□打一顿,再额上一笔银子再把人扫地出门也罢了。
搞不好还有软弱无能的,也只能把这口气咽了,明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也得养着。
但应该就是没有把孩子残忍打掉,然后把人处死还得连累娘家这一项,除非是那些只讲本地风俗的蛮夷之地,对吧?”
“想了这些,再回头看徐兰蕙的事,若是要她的命似乎太重了。
当然,如果今天王爷告诉我说徐兰蕙怀孕是她设计好的,还企图把孩子算在王爷头上以此争宠,我是不会为她说一句话的。
但既然事实并非如此,我倒觉得若能保她性命我愿意为她求情。”
孙思朦说话的时候,绵忻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乎不想错过她的任何一个神态表情的变化。
他饶有兴致地听着她说,一点儿也不想打断她或者影响她,好像他们就是在就事论事的讨论着一件和他们完全不相关的事。
可绵忻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和孙思朦说话很有意思,不是因为喜欢她才觉得和她说话有意思。
因为和她说话可以帮助他思考得更多更远,思考一些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东西。
这话说了有些违心,但如果孙思朦真的一直不冷不热,和她做朋友也是有意思的。
那日与她表明心迹时,说不管她如何决定都还和她做朋友的话并不是哄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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