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所不知,这套壁画是以百花为中心,这各地的名花我家掌柜的都是实地考察了一二,带了画师分毫不差地描摹好才回来请人雕刻的,若是借鉴了西北的特有风格,不知采用什么品种的花才最为合适?”
唐诗收回了胶在精美茶杯上的目光,眼中一片清明,她思忖了片刻,脑海里疯狂调动她尚且保留下来的贫瘠的地理知识。
“告诉你家掌柜的,无需费神,只最普遍的向日葵便可。
此物向阳而生,花开之时形状还酷似骄阳,寓意也是极好,色彩上也可弥补不够奔放之差,不妨一试。”
当然了,在她看来,最重要的一点还是这花实用性极佳,能吃!
跑堂小哥豁然开朗,登时就乐了:“还是夫人知识广博,小的这就去禀了我家掌柜的!
夫人这次还是老几样?楼里近日新来了个厨子,蚂蚁上树做得忒好,夫人尝一尝?”
唐诗走了一路,又废了那么多心血胡编乱造,肚子里早就唱起了空城计,不过那几声都很好地被她的咳嗽声盖了过去。
唐诗豪迈地一拍桌子,让小哥越早点上越好。
“近日的新品都挑着上几样吧,我好久不来,也不知道这大厨的手艺有没有长进。”
有什么上什么吧,反正花的是严子墨的钱,她可不心疼,左右她还在恶婆婆那处受了那般大的委屈呢。
跑堂小哥脚下生风,声音还在人却早就不见身影,办事效率极高。
“得嘞!
你就瞧好吧!”
“想不到嫂夫人还是这般智慧的一个女子,倒不似京城里传得那么邪乎,大哥还真是好福气!”
以印着妖艳的芍药花的屏风隔离开的独立包厢里,两名身材同样高大伟岸的男子对面而坐,二人的穿着扮相也极为相似,除却说话的男人手中执了一把纸扇,脸上的笑意也更多几分,看着就是个书生模样,眉目清雅英俊。
两人面前各有菜肴几道,却分毫未动,俩人中间的一壶清酒早已喝得一干二净,而另一壶才刚刚烫好,可见两人已然来了有好一段时候了。
严子墨仰头,一小杯滚烫的烈酒自喉咙一顺而下而后缓缓流进胃里,带来一阵暖意,这样大热的天一壶烫酒进肚也是极为舒适。
放了酒杯,严子墨一阵嗤笑:“智慧?裴兄乃当朝科举之时,原主还差不离就卖了将军府为她养着的小金丝雀买上个一官半职。
当然了,原主花的自然也是严子墨的钱,而且比起唐诗可更是毫不手软任意糟蹋。
只可惜文字到底是空洞的,唐诗自己也没有什么想象力,所以所有描写原主骄奢放纵的片段唐诗基本是能跳就跳,转挑女主作死挑战男主的情节看了。
可当一道道令人垂涎欲滴的菜肴如流水般地送上了桌子并还额外拼了两大桌才足以放下,一转眼十几名长相上乘风格各异的美男还一脸深情地伴她左右时,唐诗才真真感觉到原主这过的什么日子,自己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这过的哪里是日子,这过的是神仙般的快乐生活吧!
差距不要太大好吗!
还真别说,她一搭眼瞧过去,还真就有几个很合她心意。
细腰长腿,肤色白皙,眼睛还似水波一般荡漾勾人,真真让人心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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