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慕秋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夜风阵阵,撩起她垂落的发梢,也吹动了她的心弦。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握紧了卫如流的手,与他十指紧扣着。
这种举动代表着她无声的默许,卫如流轻笑了一声。
他是在得寸进尺,可人会得寸进尺,往往是因为有恃无恐。
他所倚仗的,从来都是她的默许。
“简言之喜欢的人是谁,你应该能看出来。
你现在还打算与简言之议亲吗?”
“没有,我一直都没有这么想过。”
慕秋果断道,“从西山寺回去后,我会马上和我大伯母说清楚,婉拒掉这桩婚事。”
“你妹妹也到了议亲的年纪,要等你定了亲事才能轮到她,你不急,家里人会急,婉拒掉这一桩,还会有下一桩。”
卫如流上前半步,与慕秋几乎咫尺之间,如果有人从远处看来,慕秋完全是依偎在卫如流怀里。
卫如流松开了一直握在手里的灯笼,空出来的这只手抬起,慢慢插入慕秋的发间:“慕秋,你想过要和怎样的人议亲吗?”
这样的距离、这样的氛围实在是太过于危险,慕秋有种自己已经变成卫如流猎物、落入他陷阱中的感觉。
可这种失控的、危险的感觉,又意外地诱人,以至于她压根生不起半点儿后退的念头。
她只能顺着他的力度仰起脸,与他对视着,在他幽黑的眼底,看见撩人的火焰:“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卫如流低声重复了这句话,“那在你议亲之前,先把刀鞘还我。
不过,你找到刀鞘了吗?”
慕秋知道他是故意的。
在去扬州之前,她一直在努力寻找刀鞘,从扬州回来后,她却完全忘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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