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遥也不清楚自己叫住他干什么,想了想说:“你跟那律所说好了么?可别是自我感觉太好,结果人家根本不想要你。”
“这个啊,”
叶添抿嘴笑了笑。
他头发被风吹得略微卷起,看上去甚至不怎么讨人嫌:“放心吧,六月底,你会再见到我的。”
时遥送走叶添,快步走向了教学楼。
她跟叶添算不上朋友,比起以前相熟的朋友玩伴,叶添于她而言,就是一个借不着钱就玩失踪,一年辅导自己一次嘴还特欠的家庭教师。
时遥也曾有过呼朋唤友的日子。
当年时杰峰经营家着规模可观的橡胶厂,陆莹每天逛街做spa,她上国际学校、私人钢琴课。
家里住的是s城拿出来细看,看久了,连哪个地方有标点符号都能默写出来。
犯罪基因是不是子虚乌有,时遥始终无法确定,但她时常在睡不着的时候,会翻来覆去地反思自己有没有哪些行为看上去像容易犯罪的人。
许多穷人想赚大钱,想发大财。
时遥这个穷人只想一辈子平平淡淡,永远不要因为潜在的犯罪基因被人另眼相看。
她放弃了社交,少说话,多读书,只求把自己缩的小一点、再小一点,这样,她就可以像其他正常人一样混迹于人潮,做一个普通的,毫无亮点的人。
在知她底细的叶添面前,她可以稍微张牙舞爪一点点,但既然回到了学校,时遥就应该做回那个蜷缩着的时遥。
回到教室,上午最后一节课刚开始,张妍眼巴巴地瞅着时遥和她手里的包袋,满肚子话想问,碍于这节课是班主任老邱的化学,只好装模作样地听了四十多分钟的天书。
熬到下课铃一响,她立马扑了上来,激动地摇着时遥手臂:“啊啊啊啊!
你居然藏着个这么好看的哥哥,快快,一分钟,我要知道他的全部资料!”
时遥揉了揉被张妍摇得发酸的手臂,“饶了我吧,我俩的共同祖先至少得追溯到八百年前,算哪门子的哥哥。
再说他就一普通挫男,有什么值得你兴奋的?”
“挫男?”
张妍惊呼,“那么一个长着秋水长眸的帅哥你说是挫男,小遥你良心不会痛吗?”
时遥既不知道“秋水长眸”
是个什么东西,也并未感受到心脏不适。
她看教室的人纷纷走光了,善意地提醒张妍:“我过来的时候闻见食堂做了你的最爱红烧肉,去晚点真的没关系么?”
这话如同当头棒喝,张妍顿时花容失色,高喝一声“什么”
,便拉着时遥一溜烟冲向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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