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学士,你觉得如今治河的情况到底如何?”
胤禔拉着戴梓出门,将陈璜留在房中,“如果换成小于成龙,可能比靳辅做的更好么?”
“不能。”
戴梓很果断:“古来治河就那么几种办法,靳河督用的是潘季驯的法子,也是最稳妥,不留后患的办法。
至于小于成龙……”
“臣说句掏心窝的话,”
戴梓看着胤禔:“小于总督是汉军镶黄旗人,他又不是在水边长大的。
如今看来,如果靳辅所言属实,这不过是官场倾轧,绝不是什么理念不合了。”
胤禔点点头,他沉吟道:“正好我有件事想请先生出面。”
他将想法一说,补充道“萨宾图官话说得好,可我想,如果有个口音相近的人,当地人会更好说话些。
就想请学士出面帮个忙。”
戴梓一笑:“阿哥果然……这可真是个好主意。”
他本想夸一句英睿果断,又觉得是不是太过了,到底咽下没说。
对于这位处境有些复杂的皇长子而言,过誉并不是件好事。
“巴特!”
胤禔又叫来了自己另一个哈哈珠子:“你两个人日夜守着陈璜,我看那是个晓得知恩图报的人,别让他一时想不开,做什么傻事。”
就是陈璜自杀,对方都会给他扣个畏罪自杀的名声。
胤禔在清江浦待了五天,拿上靳辅的奏折之后,又在靳辅干活的地方仔细看了看,马上就离开清江浦回京。
而在鲁、苏交界处,胤禔等到了戴梓和萨宾图。
天黑之前,他们一行人好歹赶到了微山县,在郊外扎营。
胤禔就叫来了戴梓和萨宾图,询问他们这一趟所得如何。
戴梓和萨宾图受胤禔所托,沿着清江浦往南,一路去了洪泽湖附近,待了一天,然后又快马返回。
两个人虽然累,可神采奕奕,可见是有些收获的。
“咱们在外头,也不讲究那么多,学士请,萨宾图多吃点肉!”
胤禔笑着先举起杯:“以茶代酒,咱们吃完再说。”
戴梓与萨宾图一路南下,萨宾图假装京城官家的少爷,成年后头次出来走动,要替自己的父亲买地,落叶归根。
而戴梓就是家中派来帮小少爷掌眼的幕僚先生,主要沟通都是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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