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一个劲儿在我眼前得瑟。
我烦得很,抬头看我爸的时候也恶狠狠地。
我知道自己没理。
一般家长这时候都应该拿着成绩单痛习疾首了,恐怕心里都开始怀疑自己和老婆其实是近亲结婚,哪有人像我爸一样,还十年如一日地端着牛奶敲门。
&ldo;谢谢爸。
&ot;我憋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
我没他沉得住气。
我也不应该沉得住气‐‐他把牛奶往旁边一放,站了整整两分钟没说话,跟永不消逝的电波似的。
&ldo;耿耿啊,昨天是爸爸不对,事情比较突然,我没想到你妈妈也在开会,真是赶到一起去了。
&rdo;&ldo;我知道,&rdo;我闷闷地回答,&ldo;谁开家长会不是开啊。
&rdo;我爸半晌没话说。
我要是他,我也没话说‐‐说什么呢?说不应该让你齐阿姨去开会?可是人家齐阿姨错在哪儿了?错在她是个外人吗?还是错在她没生我?或者错在明明是我自己没考好,还恼怒于暴露在一个外人面前?可是这个外人做得足够好了,我没道理挑剔,更没道理让我爸来跟我道歉。
是我自己太拧巴了。
这样的耿耿,真令人讨厌。
我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令人讨厌。
无论是余淮的事情,还是别的一切。
。
,我爸坐在床上,默默地看着我做题。
我做不出来,又不想在他面前暴露自己其实什么都不会的傻样,于是一直在演算纸上面乱画。
写的都是百以内加减乘除这种算式,还配了两张一次函数的图,像煞有介事地连了好几条狗屁不通的辅助线,画的跟内环线似的。
我爸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ldo;耿耿啊,你画的那是个啥啊,都不对劲儿啊。
&rdo;我立刻扭过头怒视我爸。
就在我开口前,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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