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姝岚一手拉着江月,一手拉着穆揽芳,依依惜别:“等忙完这程子,回家安顿下来,我会给你们写信。
来日你们上京,也一定记得要来寻我。”
江月颔首,“姐姐恢复得很好,照着我的方子再吃一旬的药,便没有大碍了。”
卫姝岚忍住泪意,压低声音笑道:“可惜月娘已经成家,不然……我说什么都得给你绑回京城去,给你配个好儿郎,一辈子在我身边。
再不担心生什么病。”
穆揽芳瓮声瓮气地道:“那我呢?我没成婚啊!
怎么不把我绑去?”
卫姝岚笑着看她一眼,也不言语,只是调转视线看向自家两个弟弟——
两兄弟今日方才觉得替自家姐姐出了一口恶气,席间高兴饮了不少酒。
卫海晏还好些,他这个年纪已经京城出去和同窗应酬,只是脸上有些发红。
卫海清则是还未怎么饮过酒,不知道自己酒量深浅,已经喝大了,被自家兄长和联玉一并扶下楼。
他连人都分不大清了,错把联玉认成卫海晏,一劲儿地把脸往他肩膀上蹭,喊他‘兄长’,嘴中还嘀嘀咕咕地道:“兄长听到史文正那厮在青楼里说的话不曾?他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竟连为长姐治病的江娘子都敢肖想。”
“卫海清!”
卫海晏动了真怒,一声低喝打断了他的话。
史文正在背后嚼江月的舌头,那是他的不对。
可若是把这种话学出来,那就是卫家人的不是了。
何况还是学给江月的夫婿听。
卫海晏粗鲁地将弟弟从联玉身上扒拉下来,塞到了车夫和小厮手里,让他们二人把卫海清扶进马车休息。
“联兄,实在对不住。
我这弟弟喝多了酒就开始说胡话。”
联玉神色淡淡,不见喜怒地说‘无妨’,“卫二公子性情耿直,显然是为我夫人抱不平,才会记住了那么几句腌臜话。
我只是确实有些好奇,那史文正背后是如何说我夫人的。”
卫海晏见他确实不像动怒的样子,便附耳上前跟联玉耳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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