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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一个军人,他指定得求人啊,地方上的事儿,谁凭啥白帮你忙?不给钱还有人情呢吧?
总之,我寻思他转圈儿找人,或者求到谁,我把利润给出去,总不能让他牵线搭桥忙活一场搭人情,还得给咱家搭点儿钱吧!
就是钱都咱们出,那人情也大了去了,我不寻思钱是钱、情是情嘛,钱的事儿得先许诺好!”
梁笑笑懂了,迷糊道:“那你说了、他怎么回的啊?你俩就能吵起来?不是,这有什么好吵的呢?”
毕月摆摆手,她都不想提这事儿了。
“说说吧。
你看你这样,说出来能好受点儿。
反正咱俩也得等吴叔的信儿,唉!”
毕月憋了三分钟,直到她自己憋不住了,觉得不说心口堵的慌,她用着小拳头捶了捶胸口:“他熬地一嗓子,让我闭嘴!
我都不知道那脸儿该放哪了,当时要是有个地缝我都想钻进去!
啊?你说帮就帮,不帮就不帮,我要是但得有办法,能豁出去被他亲完后、装没事儿人厚脸皮上门吗?!
我都够表现的自然了,谁让我求人呢!
我都被他喊傻了,当时难堪到再没有脸提帮忙的事儿,也热脸贴不上去解释。
我啊,幼稚!
我还寻思不能转头就走,就像我这个求人的怎么回事儿似的,缓一缓再,可……算了算了!”
梁笑笑看着毕月坐在那眼泪巴差的,还能扯着脖子喊“算了算了”
,她的心被揪了一下。
这要是她那么难,吃完闭门羹,豁出去脸上门求一个亲他的男人……都不用大山哥,就是毕成对她喊闭嘴,她都得尴尬难堪,再见面都缓不过来劲。
那楚慈他哥有毛病啊?真是!
帮就好好帮,不知道女孩子脸皮薄啊?!
梁笑笑的心,自自然然地站在倾诉者这一边儿,谁让心是长歪的呢!
还好,女人之间彼此倾诉,要的就是认同感。
毕月两手攥拳揉眼睛,想给自己揉清醒了,别老沉浸在负面情绪中,颓废地嘟囔道:“这一晚上,真是丢脸!
那柱子叔和壮叔能不能抗住小叔回来啊,唉!”
梁笑笑吐槽楚亦锋归吐槽,她瞟了一眼毕月,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去脸盆架那投毛巾,心里有保留意见没说:她怎么觉得该解决还会解决呢?也许一会儿就都迎刃而解了。
毕月和梁笑笑回了自己屋,都是和衣而眠,买了凌晨三点火车票的吴玉喜也在客厅打着盹。
就在三个人刚迷迷糊糊要睡着时,毕铁林家的大门被人哐哐哐敲响。
……
京都的冬天,早上四点多钟是蒙蒙亮的,路灯也未熄灭,皮鞋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打车根本打不着。
毕月弃了羊绒大衣,裹着毕成的棉袄,跟着三位叔叔的身后,正在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解封的东库走去,她就感觉小北风嗖嗖地往棉袄里面钻,带着棉闷子手套,手都得在棉闷子里攥成拳,这样才能暖和点儿。
据说被放出来的两位叔叔受了寒,被审讯人员折腾的精神疲惫,已经去了其中一位叔叔家睡觉了。
在毕小叔不在的情况下,毕月能做的,无非就是让原地在家瘸着脚的梁笑笑,多熬点儿肉粥,一会儿看完库房,再让几个叔叔给带回去。
仓库的大铁门上,人走近了,说着话的功夫,马上就能浮上一层暖霜。
毕月看着被撕掉的封条,望着那让人打个寒颤的大锁头,一宿未睡混浆浆的脑袋,终于清醒了点儿。
如果再经历一把这事儿,小叔要是不在家,她真得……
吴玉喜打开了锁头,两个叔叔合力抬起仓库的大铁门,随后昏黄的小灯泡亮了。
毕月眯着眼睛站在仓库里,看清了货架子上摆的,她忽然惊愕睁大眼,心里惊叫“哎呀妈呀”
。
这叫就倒点儿货?就倒点儿?以后小叔说话,她得乘以十倍去听,仅是一个库房、仅看烟的种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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