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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终于有了缓和的迹象,毕月用袖子一抹脑门,手指上的血迹蹭在了脸上,她被吓的不轻。
要知道这大荒地,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
再说咋说着说着话,抽过去一个呢?太突然太吓人了。
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摊上事儿了!
“不行,咱得去医院。
你瞅她给自个儿咬的!”
虽然王翠花已经缓和了下来,但毕月肝颤的指挥非要去医院,她觉得既然她碰上了,甭管咋地,不能就那么眼瞅着。
脸上满是泪痕的王晴天,将一切看在眼里,懵懵地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感动。
连背再抬的,两个姑娘扯着抬着王翠花往路边跑。
别说锁门了,就是毕月的书包都丢在地上,顾不上捡了。
毕月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都是冰冰凉的,她一面油门踩到底,一面声音打着颤问后座直哭的王晴天:“你妈那是什么毛病?!”
“呜呜,提起我就恨的一夜一夜睡不着觉。
等将来我有钱了,一把大火把家里房子烧了,让他们欺负人!
我娘是被我大伯家欺负打上门做下的病。
她一激动或者累的不行就说抽就抽,什么都不敢让她干。”
毕月深呼吸闭了下眼睛,好嘛,这是激动大劲抽过去了,可要吓死她了。
艾玛,以为摊上事儿了呢!
第三六零章女人的倾诉是减压(一更)
毕月的右手食指上包着白纱布,递过去化验单子和缴费票子时,右脸颊上还有两道血迹。
王晴天伸出手奔毕月去,毕月一躲,躲完才发觉人家是要给她擦脸,她不在意地笑了笑,用手掌心蹭了蹭,嘱咐道:“放心住院。
再问问能不能吃点儿啥药控制住。
那张字条是我家地址,有啥事儿你去那找我就行。”
毕月又随手从风衣兜里掏出一小叠钱,开始撵,撵出十张递了过去:“这钱你揣好,吃饭啊,看完病雇车回家啥的。”
王晴天眼中含泪,手里捏着一百块钱,望着毕月的背影,她吸了吸鼻子。
她很感动。
感动毕月这个陌生人没有被吓的马上跑走,感动毕月手指受伤却没说一句埋怨,更感动毕月还知道给她留下回去的路费,了解她的窘迫。
感动的无以复加。
毕竟,毕月只是个陌生人。
上一次母亲犯病时,亲大伯看见她母亲倒下口吐白沫了,还能吵嚷着说是假装的,将她们娘俩的行李往院子里扔。
跟前儿的邻居,包括村长,很多人都避而远之。
有的怕救不好,人再出事了,怕她们娘俩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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