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摆着就是不肯回头,要一条道走到黑了!
包带子被绞得不成样子,陶冬青嫌不解气,索性抓着包砸到韩奕辰身上,大吼:“你今天就把我气死算了!”
他站着一动没动,也不回嘴,倔起来的时候什么都听不进去。
陶冬青被气得脑仁都疼,再往他身上砸了几下,留下一句“好自为之”
后,便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韩奕辰在原地站了会,方才转身要回去。
旁边门居然开着,那竹掩了一条窄缝,眼神里带着淡淡惶恐地看着他。
方才开门的时候,陶冬青在打他,她想站出来,可最终又没有。
韩奕辰这时朝她笑了下,脸上有种如释重负的样子。
无论过程如何,总好像闯过了一关,以后虽然依旧很难,可不用再躲躲闪闪了。
韩奕辰有些责怪的语气:“不是让你在里面等我吗?”
他过去开了门,将那竹放在门上的手拉进手心。
陶冬青挺狠的,刚刚指甲划出的一道渗出血,在那竹手背上狰狞地展开着。
他往她手上吹了吹,带点讨好意味地说:“吹了就不疼了。”
他带她去房间里坐着,拿了酒精给她消毒。
液体刚一沾上伤口,就有种小虫撕咬的痛感,她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被他又接回去。
那竹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其实阿姨说得也挺对的。”
门当户对什么的,太多人想要冲破这层枷锁,可是大多人折断了羽翼。
韩奕辰说:“对什么对啊,她就是胡说八道。
你喜欢泡澡我就陪你,不喜欢咱们就不泡,这种生活里的小事有什么好小题大做的。
至于其他方面,咱们求同存异,没有感情不需要磨合,又不是考试做题,一定要带入某一种公式才能解。”
他将东西放到边几上,将她搂进怀里。
两个人这么严丝合缝地靠在一块儿,她才发现他心跳也是这么狂乱,连带着整个人都在抖。
那竹像安慰一个孩子似的轻轻拍着他背。
韩奕辰重重吮着她脖子,说:“我什么都不怕,特别怕你因为我妈的话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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