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雾不解的看向岑晏,岑晏低声解释道:“思博,当世少年画家,画值千金。”
“老朽也是受人所托,寻一有缘人,此人可拿去这花灯。”
老人抚了抚花白的胡须,郑重道。
“别卖关子了,什么有缘人啊?”
“是啊是啊,怎样才是有缘人啊?”
“糊弄我们是吧!”
一声高过一声,有些人摩拳擦掌早已跃跃欲试了,有些人不耐烦地跺着脚。
“稍安勿躁,”
老人笑道:“打一人名:单衫杏子红,双鬓鸭雏色。”
婀娜花姿碧叶长“什么乌鸦,”
一个彪悍体壮、颧骨高耸的壮汉闻言哈哈一笑:“还杏子,谁家的杏子啊。”
“就是就是打什么哑谜呢?”
一个满脸雀斑的垂耳短发童子挥舞着手中的糖葫芦,唯恐天下不乱,笑嘻嘻地问道。
问题着实难倒了一大批人。
事实上,聚到这里的人多是平民百姓,半个字不懂的文盲,一看这文绉绉的题目就知道自己也就是来凑个数,但难得佳节热闹,也愿意乐呵着陪个衬;儒生亦不少,绞尽脑汁想着谜底。
朝雾一听,手心仅仅攥住裙角、冒出冷汗。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总是反复被提及这杏子红的单衫、鸭雏色的发髻,一年前的杏花山庄是否和这一切有关联,为什么事事都这么巧合?“这句诗出自《西洲曲》,一般认为是女子相思所作。
倘若打一人名,无外乎从句中字词联系抑或是从相关典故中下手。”
岑晏仔细听完老人的话,见周围人声喧闹,朝雾低头不语,以为她正努力思索,便低声对她解释。
“我知道了,哥哥……”
朝雾略有些虚弱,本想说哥哥我累了我们回去吧,却不料被人打断了。
“总算遇到学识高的兄台了。”
前头一位穿蓝白衫的人闻言侧了侧身,竟是个唇红齿白的青年,执一把坠着一块价格不菲玉佩的蓝面扇,以扇遮唇笑道。
“不敢当,不知兄台有何高见。”
岑晏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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