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雾急忙起身,眼前雾蒙蒙的看不真切,但凭借手中微润的土壤,视野中绿叶上晶莹明亮的露珠,可以肯定的是,这是在一处乡野。
由于她的起身牵扯到伤口,“嘶”
的倒吸一口气,朝雾才记起来昨天的惊魂夜,阴森的客栈,诡异的老板娘,生死奔波……感觉手臂不舒服,朝雾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右胳膊上缠着层层白布,稍稍解开衫子,看到步底边背后在右面打结,有一布条在肩部与顶角打结。
忙将自己的衫子系上,心中又惊又羞——是谁给她包扎了伤口,衫子还是昨日的那件,可是血腥味却很淡,像是有人将它冲洗过。
会是谁呢?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脱了她的……朝雾双手抱头狠狠地摇了几下,想把这个念头抛出脑海,不想了不想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兄长。
晨露湿湿的粘在衣衫上,耳畔似有潺潺流动的水声。
太阳冉冉上升,雾色渐渐淡去。
朝雾看见几步远处有一条两掌宽的蜿蜒小溪径,小径边躺着一小块事物。
朝雾弯身拾起只见一碧绿通透成流云百福状,反面刻着“景桓”
二字的玉佩。
“景桓”
正是岑晏的字。
朝雾遂顺着它步行约几十步——入幽静的树林中,只见溪径中的水聚而成池。
微薄的晨曦下,池水静静地,朦胧地反射着天空的影子。
偶尔一阵风吹过,镜面乍破,便有一层层微弱的波光漾来。
池边青草地上躺着一个人,淡青色的衣裳——正是岑晏。
朝雾忙走过去蹲下来,将岑晏的身子扳过来,他的右肩与右腹的伤口都已经绑好了,只是他紧紧闭着眼,嘴唇裂出了血。
朝雾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触手滚烫滚烫的,可见烧得不轻。
一回生二回熟,扯下本就剩下不多的中衣,朝雾将它浸了水,再敷到岑晏的额头上,来来回回多少次已记不清了,只记得岑晏烧退了又烧,烧了又退,待到岑晏醒来时已是午后。
“我最后的意识是一支箭擦着那个人的脸飞过,”
岑晏定了定神,道:“看来是有人救了我们。”
“我很少见过亲戚来家里,父亲走后除了几个生意上的伯伯再没人来吊唁过,会是谁呢?”
朝雾疑惑不解。
“不清楚,”
岑晏摇了摇头:“从他救了我们来看应该不是敌人,但有何图谋却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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