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安神色却变得有些僵,后退两步,单膝跪地,虔诚而知礼,“微臣不敢。”
秦姒微微叹息,又看向那灯火通明之处,面色晦暗不明。
良久,她道:“大燕应该是无疆之国,云都这么好听的名字,不应该属于一个藩王都城。”
她说的理所当然,仿佛这天下本该被她收入囊中。
纪淮安抬头看她,眼神里透着崇敬,“殿下文韬武略,将来会是这九州最大的君主。”
谁知眼前的女子突然轻笑出声,上前轻轻牵着他的手,将他扶了起来。
“淮安既然这么认为,为何却要害我?”
她笑起来时露出两侧尖尖的虎牙,天真无辜。
仿佛是在与他讨论“不如明日我们去赏花吧”
这类日常简单的小事一般。
纪淮安却面色惨白,就连嫣红的唇都失去了血色。
秦姒又向他走近一步,环住他的腰,仰头看着他,“本宫听说,你的姑母纪贵妃已经怀孕四个月,且是个男胎。
本宫真是替父皇感到高兴,他这一辈子也不过是得了本宫一个女儿,如今老来得子。
听说,立储的圣旨都已经写好了,只待贵妃诞下麟儿。”
“殿下是如何得知此事?”
纪淮安苦笑。
她永远像现在这般,看似天真不愠世事,却不动声色的将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有洞察一切的本领。
姑母有孕,这事儿除了陛下与姑母身边贴身侍奉的人,纪家也就他与父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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