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为了已经死了多年的人动手打了贵妃,简直是闻所未闻!
若是哪一天她真做了储君,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纪敏哭得不能自已,“殿下她年纪尚小,哪里知道陛下都是为了她好。
陛下有多难,臣妾心里清楚,这件事是臣妾不好,都是臣妾的错。
殿下还说了,若是以后臣妾跟璋儿再去她宫里,定然要了臣妾的命,所以陛下为了臣妾,此事就此作罢!”
她这一哭,果然将秦晁的委屈也哭出来了。
他堂堂天子的宠妃,居然要受自己的女儿胁迫,惊吓成这般模样。
再加上近日朝堂之上,要他立储的呼声越来越高。
这时候,姑墨国使臣也要回国,与他们的关系僵成这般,恐怕又免不了恶战一场。
她若是出战,输了,输得是大燕国力;赢了,赢得的则是她的声望。
眼下她还不是储君,已经嚣张跋扈自此,若是做了储君,他儿岂还有命。
他骤然起身,想起那声啼哭,内心不安,“璋儿还睡着吗?若是醒来抱来给朕看看。”
纪敏这时搽干净眼泪,一脸惊恐,哽咽,“陛下还是别见了。”
“这是什么意思!
立刻将朕的儿子抱来,朕要瞧瞧她到底还错了什么好事!”
一旁的乳母立刻去内殿将荣亲王抱了出来。
纪敏瞧她出来,一把接过孩子紧紧抱在怀里,迟迟不肯递给秦晁。
秦晁见她遮遮掩掩,已经有诸多不满。
他忍着怒气大步上前走到她跟前往她怀里的孩子瞧了一眼。
只一眼,他眼里流露出震惊,眼里瞬间涌出了热意。
只见襁褓里不过百天的小婴儿稚嫩白皙的脸庞,有一道被利器划上的疤痕,往外渗出血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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