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久世重新绑上了猫四肢上的束缚绷带,又检查了它腹部的伤口。
隔着纱布来看,渗出的血量好像已经少了一些,暂时没有更换绷带的必要。
久世不打算给它脱下手术服,免得这只不识好歹的猫又弄伤它自己,但这次他没有给猫上封口的绷带。
猫的情绪太低落,害得久世也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负疚感。
照顾完猫,久世去洗了个澡。
手臂上仿佛还残留有猫尿味,他在浴室狠狠地搓了半天,将手背到手腕的部分搓得通红。
再加上臂弯内侧一条浅而长的被猫牙齿划出来的伤口,他的整条手臂看起来跟猫一样狼狈。
都怪那只猫。
久世心想,那只猫好像跟他有深仇大恨一样,说是警惕心都太过,可以算是在拼死一搏了。
久世早知道猫的脾气坏,却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长时间地与猫相处。
猫原来是这么多疑的动物。
不识好歹、不知轻重,还会无情发起攻击。
久世才与它相处一天,便已经觉得跟猫打交道又麻烦又伤心,整个互动过程充斥着误解和怀疑。
那么其它的猫呢?其他养猫的人又是怎么想的?猫的习性如此糟糕,怎么可能跟人类发展成温馨的主宠关系?一整天毫无建树。
晚饭时间,久世用昨天买的材料做了鸡腿饭。
本来他还特意搜索了猫饭的做法,现在已经打不起那个兴致,依旧是给猫准备了简单的鱼片粥和水。
起居室里,猫已经重新睡着了。
只有睡着的时候,这只猫才稍微显现出可爱可怜的一面。
它面朝着沙发背,脖颈和背脊上部微微弓着,腹部却因为被绑得牢固而无法蜷身,姿势别扭地紧绷着。
久世无声地看了一会儿,伸手去拍它的肩膀:“吃饭了。”
猫在人类碰到它的瞬间就做出了反应,肩膀受惊似的一弹,仿佛从头至尾都不曾睡着似的。
久世等待了一会儿,果然,猫还是不肯转过身来——实话说吧,他也不觉得猫会服软。
久世把食盆放下,一手搂住猫的身体,抱起它继续灌食。
喂粥的时候猫十分配合,让久世在意外之余,不禁产生了类似“如果它能保持这个态度,多尿几次也没关系”
的斯德哥尔摩思考。
反而是到了喂水的时候,猫坚决不张嘴了,久世只好故技重施,用手捏开它的嘴拿勺子卡住,这才勉强灌进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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