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卫国脑门上的青筋微微一动,“先不说这些,我有个朋友想请你算命。”
“请我算命?”
文泽才疑惑地看向他,“你不是现成的算命师吗?”
袁卫国看了他一眼,“我要是看得透还用找你吗?”
这倒是奇了,袁卫国的相术并不差,还有他看不透的人。
“什么情况?”
袁卫国摇了摇头,“一两句也说不清楚,明儿你见了他自己看吧,我跟他说了你铺子的位置,他叫蒙义。”
蒙义长得很高大,满脸络腮胡,双目炯炯有神,说起话来即使不用力也很大声。
文泽才掏了掏耳朵,认真地看了看蒙义的脸。
半晌后,袁卫国凑过来问道,“如何?”
文泽才拧起眉,“被封住了。”
袁卫国的双眼微瞪,“怎么会?!”
每个人都有面相、手相等,如果算命师看不出对方的任何相,要不就是这个人的相还没长成,不能算得太远。
又或者说,这人的生平很普通,没有任何波澜,算不出什么。
最后一种,也是最让人害怕的则是被人封住了“相,”
人的“相”
一旦被封住,此人就如被夺去了运势一般,本该活得精彩的人生变得平淡无奇。
蒙义的“相”
就是被人封住了。
袁卫国的脸色非常难看。
他的朋友不多,可以说是极少,除了文泽才便只有蒙义他看得过眼,可蒙义却在他眼皮下被人害了,他却还不知道,甚至以为蒙义只是生平淡然的那种人。
蒙义听得有些蒙圈,他来回地看了两人一眼,最后小心问道,“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文泽才与袁卫国对视一眼后,问道,“你从小到大什么记忆最深的是什么事情?”
被人封住“相”
前和后的人生遭遇会有很大的不同,只有本人能知道那种落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果然,一听到文泽才这话,蒙义脸上的淡笑渐渐消失。
“我十岁之前的运气特别好,我娘说我出生那年咱们家的粮食第一次能撑过年头,五岁的时候跟着我爹识字,八岁的时候遇见我师傅,跟着他学手艺,不到一年我就出师了。”
一年便出师的九岁孩子在那时候引起了不少轰动,也因为这样,找他雕刻的人也越来越多,连带着师傅暗地里的生意也好了起来。
可十岁后,他雕刻出来的东西大不如从前,而且很多小事都做得不够好,不管他怎么练,怎么做,都和以前比不得。
各种不顺一直伴着他。
“我十九岁的时候,有了对象,”
蒙义叹了口气,“结果两个月后就吹了,也没给我啥原因。”
因为那姑娘自己也说不清,就是觉得不应该和他在一起。
蒙义原本觉得对方是不喜欢自己,已经到那种找不出理由拒绝自己的地步,可后面接连好几件事让他渐渐觉得,可能是真没缘分。
“我师傅在我二十二岁的时候不在的,过后,我就去木厂里上班”
好不容易熬了两年,从学徒熬上了正式工,结果头天还乐滋滋的拿着工作本,第二天就被人拦在厂门处,说他的名字不好,所以上面的人不准备用他。
“那可是我自己辛辛苦苦从学徒考核上去的!”
蒙义现在都过不去那个坎儿,“咋就因为我名字不好就不让我去上班了?那也太倒霉了!”
那工厂还给了他一笔补偿费,反正就是不要他了。
而且原本工厂要提八个正式工名额上去,他被辞走了后,应该要空出一个名额出来,可工厂居然没有再提一个人补上蒙义的位置。
蒙义抓了抓自己的络腮胡,看着文泽才道,“我是不是扫把星转世啊?十岁前没觉醒身上的扫把星,十岁后突然就觉醒了,所以才会事事不顺?”
文泽才闻言看向一旁的袁卫国,“你当时没给蒙同志看出相时,没问他这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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